砚疑惑道:“有钥匙你进不去吗?”
诸伏景光沉默了一秒,他总觉得麦芽说这句不是不想给他钥匙,甚至不是在意安全屋的钥匙落到人手中会发生什么事,而是真心实意地在问他有钥匙的就不能进门了吗。
诸伏景光斟酌着回答:“能进倒是能进,但是有钥匙的更方便一点,必要做多余的事吧。”
“关系,我也经常撬你这里的锁。”
诸伏景光:“……”
这根本不是重点吧!
“好吧。”他妥协了。
今天组织边有任务安排,麦芽布置的任务起来也什么难度,算是轻松的一天。
吃过早餐,诸伏景光早早就准备出门,既迟早要做,还不如尽快结束。
麦芽威士忌的安全屋离他的安全屋的距离不远不近,走路就可以过去,离开前,他站在玄关,问道:“我要出门了,你有什么要带的东西吗?”
“冰棒。”
“个冰箱里就有吧。”
“冰棒!”
“……好吧我会买的。”
诸伏景光推开门,走出去,关门。
站在安全屋门,他不由叹了气。
麦芽住进他的安全屋住得太过自,有时候连他都要被种自绕进去了。
概是因为麦芽一次在他出门时让他带零食回来,现在出门前问一句是否要带什么东西也几乎成了习惯。
每次回到安全屋的时候,打开门之前,偶尔会思考里面究竟有有人。
有时候是躺在沙发,有时候是躺在卧室的床,也有时候是躺在地板……麦芽的身影在他的安全屋里出现,竟俨成了常态。
麦芽心情不错的时候甚至会准备一份早餐或宵夜,有时是给他留一份,也有一次是等他一起吃。
像是室友,甚至像是朋友,但他们并不是室友也更不是朋友。
一定要说的,他们是不同立场的两类人,但是却在各种原因产生了不该有的交集。
他能清晰地感受到麦芽对他态度的微妙变化,即使麦芽并未说什么,即使他至今能破原因。
诸伏景光一步步走楼梯,他想,麦芽什么时候才能意识到自己行为和表达中的错误。
楼道里传开一道浅浅的叹息声。
但是如果会觉得自己做错了,就不是麦芽了吧。
*
就像麦芽说的样,有钥匙也可以打开门。
幸好人路过,否则被当成入室盗窃犯就麻烦了。
诸伏景光推开门,走进去。
说实,他很难想象一间有人住的公寓能被装扮成这样——黑白,无论怎么去,有黑白,安全屋的主人就是唯一带有颜色的事物。
到麦芽站在这间屋子里时,他莫名生出了一种悚——个人不该属于这间屋子,但是却真切地生活在这个黑白的空间。
屋子里的油漆味已经变得很淡,油漆干透后,墙面的颜色也从原本的浅蓝色变得更浅了几分,但是仍旧足以覆盖原本的冰冷感。
选择这个颜色并花费过多的时间,他从很早之前就这么觉得了,麦芽偏爱着蓝色。
所以路过花店到盆蓝色矢车菊时,等再反应过来,竟就已经买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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麦芽现在让他把盆花带回他的安全屋,诸伏景光分辨不出麦芽的这个要求的实际意义。
麦芽对盆花的存在究竟是满意还是不满?
等到他把这盆花带回去,或许就能得到答案了吧。
进入麦芽的安全屋后他做任多余的事情,目标明确地直奔茶几,抱起花盆就转身向外走。
这毕竟是安全屋,他尚且都会在安全屋的各个角落都装微型监控,而除了麦芽本人,谁都不知道这间安全屋里是否还藏有什么奥妙。
对于麦芽威士忌这个人,他对这个人的态度已经基本无关探究,更多地保留来的是安抚和回避。
能把麦芽安安稳稳地送走的实际意义已经远超从麦芽身谋取利益。
他抱着花盆走在路,路过便利店时脚步一顿,拐了进去。
不能忘了,麦芽要的冰棒。
他挑着麦芽买过的种类买了几支,走出便利店后,脚步比之之前快了几分。
虽已经在距离安全屋最近的家店买了,但是时正值夏日,还是得加快脚步,这样才能确保冰棒不会融化。
单手抱着花盆、拎着购物袋,空出一手用钥匙打开门,诸伏景光习惯道:“麦芽,过来接一你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