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了。”曲七七拉着陶幼心,三人在路边招了辆车,去附近的商场吃肯德基。 中途,谢燃主动提出去唱歌,陶幼心咬着鸡腿摇头:“我就不跟你们去了,待会儿要去上课。” 谢燃顺口问:“上课?周六上什么课?” 陶幼心答:“舞蹈课。” 曲七七颇为自豪道:“我们心心可厉害了,从小学舞蹈,现在芭蕾六级,还拿过奖呢。” 谢燃一下子来了兴趣:“你也学舞啊。” 眼看就要聊起来,陶幼心突然收到了许嘉时的短信,提醒她,今天舞蹈老师有事,把课程提前了半小时。 陶幼心一看时间,立马摘下手套跟两人说:“上课时间提前,我得走了。” 从家到舞蹈室不远,从这里过去打车都要半小时,再加上这个时间容易堵车,她不能再拖延。 谢燃直呼“可惜”,陶幼心摆手跟他们说再见。 晚上的舞蹈课,陶幼心准时踏进教室。 放学的时候,在隔壁学跆拳道的许嘉时还没下课,陶幼心坐在外面等了将近二十分钟,里面陆陆续续走出来几个少年。 她一眼看到许嘉时,周围的朋友还在打趣:“许嘉时,你妹妹又在等你。” 陶幼心把这当做夸奖的话,像往常一样走到许嘉时面前,甜甜的喊了声:“嘉时哥。” 对方瞄她一眼,没有回应。 两人并排走,陶幼心跟他说话,对方一直没不回答,陶幼心终于发现不对劲:“嘉时哥,你怎么了?” 他仍然不答。 陶幼心一副早就习惯的表情,坚持不懈地追问:“哥哥,你怎么又不高兴了?” 她缠着问了半天,许嘉时忽然停止脚步,后面的人没刹住脚,一下子撞到他背上。 “哎唷。”陶幼心立马捂住额头,刚才还故作冷漠的少年立马转身,一边替她揉着额头,一边教育:“走路还这么不小心。” 陶幼心大声反驳:“明明是你突然停下。” 确认她没事,许嘉时才松开手:“你还有理了?” 他虽说着狠话,陶幼心却一点不怕,还趁机抓住他的手腕,锁住他,不让走:“所以嘉时哥哥,你为什么突然不高兴?” 他不答反问:“街舞好看吗?” “诶?”怎么突然问起这个,难道是因为她陪曲七七去看比赛而没有陪他看书,所以许嘉时生气了? 见她不答,少年执着地重复问:“好看吗?” “还……行?”她也不知道这么回答能否过关。 但是她清楚看到,许嘉时脸上的表情更冷了。 完蛋。 真生气了。 她赶紧给自己找补:“谢燃是七七的朋友,他背着家里人偷偷参加比赛,所以七七让我一起去捧场。” 她试图让许嘉时知道,不是自己主动要去,而是因为无法拒绝朋友的邀约才去。 许嘉时显然不接受这个理由,脸色一直很臭。 陶幼心缠了他很久。 久到街道上好些人看到少女抱着少年的胳膊,叽叽喳喳说个不停。 “嘉时哥哥。” “你很吵。” “我不吵,你听我说嘛。” “不想听。” “不行不行,必须听。” 在许嘉时面前,她好像从来不知道什么叫尴尬,也不怕被拒绝。 “陶幼心,我外套要被你扯掉了。” “那你原谅我嘛,我明天去你家里写作业哦。”少女的俏皮总是令人无法拒绝。 不知过去多久,少年或许被她黏烦了,终于“嗯”了一声。 少女得意地笑:“嘉时哥哥,我就知道你不会真的生气,你对我最好了。” 街舞事件就这么过去了。 转眼已经十二月,冬季来临,陶幼心每天早晨缩在被窝不愿起,十有八回都是被付瑶琴掀开被子给冻醒的。 陶幼心冷得吸鼻子:“妈,你可是我亲妈,你舍得让您最宝贝的女儿感冒吗?” 付瑶琴黑着脸说舍得:“少跟我来这套,天天喊,天天赖床,你马上就要中考了,这样下去可怎么得了!” 陶幼心的把戏从小玩到大,付瑶琴早就学会硬起心肠,这样她才肯从床上爬起来。 陶幼心誓要跟妈妈抗争到底,付瑶琴叉腰站在门口,不咸不淡地来了句:“嘉时已经在客厅坐着了。” “啊,嘉时哥哥来了。”陶幼心猛地一个激灵,鲤鱼打挺似的从床上跃起,以最快速度穿上外套出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