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的神王之手,蓄满了力量,似是神王的鼎力一击。 神王光影宛如巨人和巍峨高山般伫立着,睥睨着轻歌、南雪落,俊美的面颊上覆满了骇然的杀意暴戾。 时过万年,他心再无良善,只剩毁灭性的杀戮,恨不得将天下夷为平地。 神王的眼里,只有南雪落一人。 此时此刻,神王不知自己的感情,究竟何处是归宿。 他的脑海里,挥之不去的,是高傲潇洒头也不回的凤栖。 然,当他看见雄霸天时,只剩下杀意。当他看见冷酷无情的南雪落时,心里明白再也回不到过去了,神王恐慌了,害怕了。 他想抱一抱南雪落的身躯,跟她一声,他会弥补掉这些年的错。 他甚至记得,那年深夜,他酗酒而归,站在墙头柳下,吟着深情的诗,字字都是对凤栖的思念和爱慕。 南雪落以一人之力,处理神王府和南府之事,那年难敌其他世家,责任重大。 即便神王父母过世办理丧事,神王也只在街头买醉,诉讼痴情。 南雪落回到府邸,看见醉醺醺的神王,深感无力。 她走至神王面前,张开了双手,哀求地说:“神王哥哥,可以抱一抱阿落吗?” 她走近他。 神王把她推开,一掌落在脸上。 “你也配?若非是你死缠烂打,我又何苦错失小栖?”他满口怨言,满腔怒火。 许是醉意过甚,神王抄起地上的椅子,便朝阿落头上砸去。 “阿落,你既为我好,又何苦逼我呢?你不是我的妻子,你是我的妹妹啊。” “……” 南雪落没有反抗,神王打够了后,她便进厨房熬了一碗醒酒汤给神王。 神王还在作诗,字字温柔,诉说衷肠。 南雪楼真的羡慕凤栖,以前,神王哥哥只给阿落作诗的。 神王不止一次的打过南雪落,南雪落舍不得去怪神王,更不愿被休。 她把所有的错,都归咎于凤栖身上,若不是凤栖的出现,她和神王哥哥,一定会成为夫妻,恩爱一世的。 如今的神王忆起那一切,真是悔不当初。 原来,曾经的他对阿落这般残忍。 可他不懂,他殴打过阿落,阿落都舍不得离开他,而今为何要一刀两断,各不相干? 神王充斥着杀意的眼神,万分之犀利,落在了雄霸天的身上。 一定是这个男人的出现,才改变了本该有的一切。 看吧,情爱就是一个谁也逃脱不掉的死循环。 神王满面凶狠,高抬手掌。 神王之手,从天而降,带着灭顶般的灾害,压向了轻歌。 古老的力量愈发强大,是曾经的百倍之强。 那一瞬的恐怖,叫轻歌微微色变。 这一次的攻击,神王似是使出了全部的力量,只求她一死吗? 南雪落站在轻歌的身旁,微抿着双唇,转头看了眼旁侧的柳烟儿。 “寒冰煞体,倒是不错的体质,可惜一具俗躯,糟蹋了这般好的体质。”南雪落道。 轻歌心惊肉跳,看着南雪落的侧脸,想起了一个人:雪女。 然,她曾有幸在冰谷雪女山见过雪女的幻影,与曾经出现过的南雪落,并非一人。 就连从骨子里散发出的气质,都是截然不同天差地别的。 便在适才的一瞬间,轻歌似是感受到了,曾经的雪女。 “神王之手的中枢,在掌心从左至右的第三条纹路,从中击去,胜算可观。不过我的魂灵与躯体不契合,实力有限,轻歌,拿起你的刀,助我一臂之力吧。”南雪落低声道。 “甘愿至极。” 轻歌出手,握刀。 俩人不约而同,背对着背而站。 “准备好了吗?”南雪落问。 “随时奉陪。” “……” 当神王之手宛如崩断的天坍塌的山极速往下坠落时,轻歌与南雪落的身形齐齐一动,飞掠上天,直奔偌大的手掌光影。 那一只手,可开天断地崩江山! 轻歌手中的明王刀,暗青色的雷电之光乍现。 风雪骤降,缠绕着南雪落,在身后汇成了一双霜雪羽翼,手握两把风雪剑。 风雪斩,雪女的技法! 这一刻,轻歌更加笃定,南雪落便是雪女了。 只是,凤栖和南雪落似乎都不记得这件事,凤栖是记忆破碎,南雪落是因为什么呢? 须臾,轻歌一刀劈在神王之手的第三条纹路,实力还不够,掌心纹丝不动,金刚不灭。 南雪落的双剑,齐齐而至,抵在神王掌心之上,似要破开神王掌心的皮肉。 一刀两剑,雷电和风雪的力量在这一刻展现得淋漓尽致。 轰! 神王之手只一颤动,古老力量散发开来,将轻歌与南雪落震飞出去。 眼看轻歌坠地,南雪落于半空稳住身形后,脚踏长空,脊背后的风雪羽翼微微一动,载着她往前飞掠。 南雪落横抱住即将倒地的轻歌,垂眸看了眼女子,南雪落的唇部溢出一丝血迹。 “阿落?”轻歌眉头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