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早已经愈合,但是那一片触目惊心的伤疤,却永远也不会消除了。 看着这样的伤痕,赵海平可以想象,那只什么都没有了的猴子,对着风影楼发起致命一击时,是何等的惨烈与狠绝。 就连赵海平都没有发现,他的声音,突然变小了变细了:“最后那只猴子呢?” “死了,当然死了!”风影楼道:“它也清楚的知道,给了我这一爪子后,我一定会给它最严厉的处罚,它就趁着自己毒瘾还没有再次发作,还有足够力量的时候,拼尽全力,一头撞死在了笼子的栅栏上。它的脑浆,溅得我满脸都是。” “咦?”风影楼突然发出了一声惊叹,他瞪着赵海平的脸,道:“我给你讲了这么多好笑的,逗的故事,你怎么就不笑了呢?” 迎着风影楼那双再无顾忌,幽幽冷冷中透着森然的眼睛,感受着他灵魂深处,那股含而未张的黑色毁灭力量,赵海平这位跟着战侠歌身经百战,在俄罗斯战场上,面对百倍于己的车臣恐怖份子,都无惧于心的战士,只觉得目眩神离口干舌燥,到了这个时候,他又怎么可能再笑得出来?! “叮!” 风影楼手中的酒瓶上,突然传来了一声轻鸣,原来是战侠歌站了起来,用他手中的酒瓶,和风影楼手中的轻轻一碰。 迎视着风影楼微微泛红的双眼,战侠歌沉声道:“如果有一天,你真的使用了禁忌的力量,掉入无边地狱,我去捞你!” 风影楼醉眼迷离,却锋利如刀,“我很重,你捞得动吗?” “捞得动要捞,捞不动也要捞!”战侠歌眼睛眨也不眨的迎视着风影楼,道:“如果我真的捞不动你了,就算是和你同归于尽,我也会制止你继续向下沉,大不了我上天堂的时候,用抱心爱女人上床的劲儿,用两条腿死命缠住你的腰,拖着你一起向上飞!男人的话,就是钉到木板上的钉子,永不悔改!” 战侠歌獠牙,战侠歌天使,死了之后背后长出双翼,头上还顶着个金光闪闪的小环环,却用最暧昧,足够让任何一个同人女,为之发出疯狂尖叫的动作,用双腿死死缠住自己的腰,拉着自己这头恶魔硬往天堂飞,一想到这种绝对另类,足够把加百列天使长都气得当场爆血管的画面,风影楼就忍不住放声大笑。 一时间,什么邪气,什么寒气凛然,什么黑暗,当真在他的身上一扫而空。他伸手抱住了战侠歌的脖子,放声叫道:“好,就为了我们那个暧昧的未来,我们两兄弟,就当浮一大白,当干一大瓶!” “好,谁怕谁啊!”战侠歌瞪圆了眼睛,他这个师父,到这个时候,都不忘了拉着徒弟一起完蛋:“来,赵海平,陪你师父和师叔,一起干了!” 在三个人完全醉倒之前,战侠歌的心里发出了一声轻叹。直到这个时候,他才真正明白,为什么风影楼明明心动了,明明想留在第五特殊部队,却死死守着接近于“圣人”标准的道德底线,自己把自己推出了第五特殊部队。 如果,风影楼真的放松了对自己的道德要求,真的放纵了,真的迷失了,他势必将变成这个世界上,最强,最疯狂,最可怕的一件人间兵器!一件对人姓弱点了如指掌,能够熟练使用任何一种武器,能够设计出最出色致命陷阱,能够在最绝望时候,打出破釜沉舟惨烈进攻的超级人间兵器! 想对付这样一件失控的超级人间兵器,就算是第五特殊部队的教官,也绝不敢说十拿九稳! 当第二天早晨五点半,喇叭里传来了起床号声时,风影楼和战侠歌几乎同时睁开了眼睛,看着刚刚进入第五特殊部队,无论在身体素质,还是心理素质上,远远不能和他们这些正版学员相比的赵海平,仍然抱着一只酒瓶呼呼大睡,两个人不由相视一笑。 战侠歌一边活动着身体,一边用随意的语气道:“风影楼,你能不能答应我一件事?” 风影楼也在活动着身体,每天早晨在吃饭前,负重越野跑二十公里,已经是他的必修课,他也用随意的语气,回了一声:“嗯?” “对自己好一点,不要遇到什么,总要压着自己的姓子,稍稍放纵一点,让自己活得轻松一点,这样对所有人都好!” 战侠歌对着风影楼扬起了一个大大的笑脸,“你学了那么久的心理学,难道现在都没有发现吗,我们两个能走得这么近,是因为从本质上来讲,我们都是一路货色。你看看我现在的样子,想说就说,想做就做,看到漂亮的女孩子,心动了,管她是天上的仙女,还是学校的教官,拼着劲儿就去追,亲密过了,就直接再接再励把她变成自己的老婆。朋友混出一大片,好评如潮来者不拒,批评云涌一概不听,不是也活得挺滋润的吗?” 风影楼扭过头,盯着战侠歌,就算是战侠歌脸皮老厚,也不由略略一红,就在这个时候,风影楼嘴角一扯,微笑着回答道:“嗯,好啊!” 当两个大男孩,踏着黎明前的黑暗,背着沉重的沙包,在大山里恣意奔跑,把他们年轻的欢笑,一串串倾洒到整片大山里时,似乎连他们头顶那片黑暗的苍穹,也随之开怀起来。而一个声音,却有点底气不足的在他们的身后不停喊着:“师父,风师叔,你们跑慢一点啊!” 时间,就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