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最后,方容的父亲坚持不让我给方容打电话。也好,不然电话里面也是尴尬。当我和这老赌鬼身上的伤都处置好了之后,我又给他打了个车送回家,临分别时我特别千叮咛万嘱咐地不让他再去赌了。但是方容的父亲没吱声,他自从知道我就是七年前和他女儿早恋的那个坏男孩之后,就再没跟我多说过话。不过,我还是把自己的电话号码硬塞给了他,我怕赌场的人再找他麻烦。 当我拖着疲惫不堪的身子回到家里时,墙上的钟已经指向了九点。燕轻眉正坐在家里的沙发上看着那些韩国无聊的泡沫剧,今天看样子她的工作真的不多,居然还有时间看电视了。 “你今天怎么这么晚才回来?今晚我做的饭,不算好,你对付吃吧,在厨房里。”燕轻眉的注意力完全被电视吸引了,她连看都没看我一眼就对我说。 “哦。”我点了点头就往厨房里钻,一天都没吃东西了,我现在是饥火中烧。 “对了,明天我们去哪?我这周末局里事情不忙,我们出去开心一下。” “不用了,你只要晚上让我进你房间,我就比什么都开心。”这时我的嘴里已经塞满了食物,一边吃着一边说。 燕轻眉这人有点守旧,虽说和我已经确定了关系,不过她始终不肯和我睡到一张床上,而且平时亲密的时候也是界线森严,最多就是亲亲嘴什么的。 “你这个人怎么一点正经的都没有?一天到晚脑子里都是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嘿嘿,这只能说明我是一个正常的男人。” “对了,跟你说一件事,你小子走运了。”燕轻眉好像突然想到了什么,一举手用遥控器把电视给关上了。 “什么事?你想和我结婚?”我一只手端着饭碗淫笑着问。 “想得美,结婚,你发昏吧?”燕轻眉透过厨房的门白了我一眼。 “那是什么事啊?” “mary要出国了,这次是移民,可能以后也不一定会回来了。”燕轻眉说完后还叹了一口气。 “哦,这样。唉,人各有志,天要下雨娘要嫁人的,很正常。”我无所谓地扬了扬眉毛,这个性感的尤物又要出国去勾引外国人了。 “哎?那和我有什么关系?我又走什么运了?她临走前还想和我来个goodbyekiss?”我不解地问。 “你活够了?就算你想,mary还不干呢!”燕轻眉眉毛一竖。 “好好,算我错了,那你说吧,我走什么运了?”我赶紧投降,不然非挨揍不可。 “mary的那个俱乐部想盘给你做。”燕轻眉没好气地说。 “啊?” 我立刻端着饭碗就傻在那了,甚至连嘴里的饭都忘了嚼。怎么可能?这都哪跟哪啊?mary出国就出国了,我并没有太大的意外,不过她怎么会想把俱乐部盘给我呢?真是见了鬼了。 “干什么?为什么没反应?”燕轻眉的样子就像是在审犯人。 “哦,这个,这个,她为什么想盘给我做呢?”我放下饭碗,皱起了眉。 “mary说了,你如果不做的话她就把那个地方卖了,她觉得除了你别人都不会做好。” “可是我没钱啊,盘她那么大的地方得多少钱啊,我卖血卖肾卖眼角膜也不够啊。”我对着燕轻眉苦笑了起来。 “这个不用你担心,mary说了,信得着你,让你先做着。每年一结帐,纯利润她和你对半分,小子你真的走运了。”燕轻眉微笑着走到我身边用力地拍了一下我的肩膀。 “啊——”我猛地大叫了一声,接着就捂着自己的肩膀蹲到了地上,神情异常痛苦。 “你怎么了?”燕轻眉看我的样子,顿时她的脸色就变了。 “啊?没事,刚才回来的时候一不小心摔了一跤,你碰到我痛处了。”我的眼神很快的闪动了一下。 我没打算把赌场的事对燕轻眉说,一是怕她为我担心,二是不知道该怎么解释方容父亲的事,而且像赌场这种东西我可没有那么高尚的情操,为了替地方除害就报警去端窝。更何况,看起来那个高老大也不是普通人,能不惹他还是不惹他为妙。 “你喝酒了?”燕轻眉抽了抽鼻子问我。刚才我俩离得远,所以她可能没感觉出来。 “啊,是啊,和同学一起喝了一些,要不然能摔跤嘛。”我嘿嘿地笑道。 “你站起来,把上衣脱掉。”燕轻眉的脸色变得很严肃。 “干嘛?你不是不想和我——” “少废话,快点。”燕轻眉的眼神也凌厉了起来。 “小眉,你听我说,其实——” “我说的话你听不到吗?是不是要我帮你脱?”说着,燕轻眉就要动手。 “别别,我自己脱还不行吗?” 唉,真是被燕轻眉打败了,这个家伙真是天生做警察的料。我到底也没能骗得了她,我一边神色犹豫,一边脱下了上衣。 我脱下上衣后,燕轻眉冷着脸围着我绕了一圈。这个场景极像古代欧洲的女贵族在市场里购买男奴隶,在买前还要看看货。 “赵飞谜,你很本事啊?你摔的是什么跤?居然摔得遍体鳞伤,而且什么形状的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