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梯门合了又开。 傅西聆从里面走出来。 纪秦川双眸睁大,看看温旎,又看看傅西聆。 不知道两个人现在在玩什么花样。 温旎尴尬。 明明在纪秦川面前一副和傅西聆划清界限的样子,此时却被他抓了个正着,自己怎么解释都有点像掩饰。 两个大男人,一个看戏也乐意演戏,一个却认真了想要入戏,两人面对面站着,让原本就狭窄的空间更加的逼仄。 温旎站在两人中间顿感头皮一阵发麻。 偏偏傅西聆只是盯着纪秦川打量,不开口说话。 这诡异的气氛让温旎忍不住想要逃离。 纪秦川也是见惯风浪的,被傅西聆盯着看也算招架得住,并且习惯性的演起了戏,他单手揽过温旎的肩,笑着问傅西聆,“傅总,这么巧,您也住这儿?” 傅西聆的视线落在纪秦川握着她肩头的手,薄唇绷得紧紧的,“嗯,是很巧。” 温旎下意识看了他一眼。 傅西聆却依然无视她的眼神,看着纪秦川,“纪总这么忙?连老婆发烧去医院都没办法陪?” 纪秦川装作泄愤一样捏了捏温旎的脸,“叫你不让我陪你去,看,被傅总误会了吧?医生怎么说?” 温旎避开他作乱的手,淡淡的道,“挂了两瓶水,没什么事了。” “那就好。不过下次别一个人去了,我实在放心不下。” 温旎脑壳越发疼,她觉得夹在两人中间讲话实在是考验人的事儿,于是对着傅西聆下了逐客令,“傅总,不早了,您回去吧。” 纪秦川也跟着附和,“是啊,傅总,改天我们约了谈谈生意,今天我好不容易早点回来得陪陪她,就不留你喝茶了啊。” 这两人根本就是当着自己的面在打情骂俏。 傅西聆垂在身侧的拳头逐渐握紧,视线都阴沉凌厉起来。 但再生气也没有把温旎没有怀孕的事当面说出来——他不知道这事纪秦川知不知道。 他下意识想保护温旎。 傅西聆表情冷淡,又沉默着,温旎也清楚他的脾气,她咳了一声,转身去开门。 密码锁开了,她谁都没看,直接走了进去。 纪秦川不怕死地跟了进去,还回头对着傅西聆说了句,“我们先休息了,傅总,改天约啊。” 然后当着他的面把门关上。 楼道里又恢复安静。 傅西聆的眉梢一点一点地拧了起来,墨眸在黑暗中越发冷冽浓稠。 听不见屋里的声音,他的情绪也越来越烦躁。 他长长地吸了一口气,靠着墙,从口袋里掏出一根烟,猩红的火光在黑暗中划出一道道弧线。 片刻后,他进了电梯。 按了楼上的按钮。 客厅中,温旎边走去厨房倒水边问,“你来是有什么事吗?” 纪秦川倚靠着玄关的墙面,偏头看她,“听也听说你发烧,责怪我对你太剥削,让我来看看你。” “我没事,你回去吧。” “你和傅西聆真不打算继续,我看你们这样纠缠,看着也挺糟心的。” 温旎把水喝完,淡淡的道,“你管好自己。” “嘁!就你这冷淡的性子也只有听也那团火可以融化,我都懒得管你,还不是看在你们是闺蜜,你又给我工作的份上……” “你不用看在这些份上,说不定哪天我就辞职了。” 温旎刀枪不入。 她是冷漠,也看轻人情事故,就算是朋友,她也不会刻意接近经营。 合则来不合则散。 即使是和姜听也友情的维系,好像也是她努力的多些。 在别人眼中,是显得太过冷情了。 纪秦川一听她又提辞职,举双手投降,“得,我说错话了,收回收回。你和傅西聆爱怎么折腾怎么折腾,让我去解释也行。” “他知道我没怀孕。” 纪秦川一听睁大了眼睛,“你还骗他你怀孕了?” 温旎冷冷瞥了他一眼,“我现在告诉他我不是姜听也,你不怕他报复我们?” “我为什么要怕他?” 纪秦川挺直了胸膛,可下一句话直接让温旎呛了一口。 “大不了我就跑回美国,让我那个私生子大哥来接这个烂摊子。” 温旎盯着他看了半晌,不得不被他这个办法折服。 她饶过他,直接打开门,看着他,“行,我明天就告诉他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