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3 章勾她
月光入窗 , 洒下一片明亮光晕 , 照着床榻上人 , 那人翻了一个身 , 拢了拢被褥 ,
很快又没了动静 。
屋内痹静下来 , 只余下了暴雨之声 。
祁宴完全未曾料到过 , 卫蓁屋中竟还有别人在 。
卫蓁示意他莫要出声 , 在他耳边悄声道 : “ 帮我点一下蜡烛 。“
蜡烛将黑暗划开一个口子 , 卫蓁眼前终于恢复明亮 , 伸手接过高烛 , 叫祁宴先到一侧屏风后面 , 自己往床榻走去 。
夜风从窗户细缝中拂来 , 吹得蜡烛左右摇曳 , 卫蓁将帐幔挑开一角 , 借着微弱的炫光 , 看到床束上躺着的公孙娴依旧在阈目安睡 。
卫蓁轻唤了一声 , 伸手稍微推了她一下 , 到床榻边坐下观察她的神色 , 好半晋 , 确保公孙娴的确是睡着了 , 才略松一口气 , 起身离开床边 。
祁宴靠在屏风旁等着她 , 卫蓁一来便拉他到屏风后说话 。
祁宴问道 : “ 在你床上的人是谁 ?“
卫蓁将蜡烛放在灯架上 ,“ 是公孙娴 , 今日打雷 , 她一个人睡不着 , 便来找我 , 要我陪她一同睡 。“
俏若方才将公孙娴吵醒 , 便真的难以收场了 。
卫蓁目光拿起 , 落到少年的下巴上 , 他唇角嫣红 , 覆着一层浅浅的口脂 , 是她在他唇上留下的痕迹 。
方才在黑暗之中 , 卫蓁看不清他的神色 , 尚且还不觉羞愧 , 可这会直面他 , 身上的羞涩好似再难以遁形 。
也是此刻 , 卫蓁才发现 , 少年身上的衣服都涨透了 , 夏日薄薄的一层衣料 , 紧贴着他的身段 , 勾勒出劲瘦的腰身 , 笔直的长腹 。
雨夜潮涨 , 声音滴答 , 二人初见之时 , 她一身潮涨的衣裙 , 满身是血 , 那时的祁少将军不近人情 , 毫不怜惜扣着她的肩膀 , 逼问她是不是杀了人 。 谁想到时过墙迁 , 如今他也满身潮湿 , 与她靠在狭定的屏风后 , 却是才与她拥吻过 。
卫蓁仰起头道 : “ 我欠少将军的人情 , 算还完了合 7 “
祁宴凑上前来 , 眉梢间吊着懒倦之色 , 那股少年人的风流之气涌出 , 叫卫蓁想到他说自己 “ 无耻之徒 “ 时 , 怕就是这一副神色 。
他的视线与她对视 , 向下落在她红唇之上 , 那目光好似带着温度 , 卫蓁不由据了一下红唇 。
良久 , 他收回视线 , 嘲了一声 ,“ 是可以了 。“
“ 那少将军要走了吗 ? “ 卫蓁问道 。
“ 你希望我走 ?“ 祁宴看一眼窗外 。
卫蓁的屋里还睡着别人 , 自是叫他先走为好 , 可方要开口 , 看到窗外的暴雨浇灌着树木 , 大雨不知何时才能停下 , 而面前少年发梢上还都沾满水珠 。
卫蓁道 : “ 那你等雨小一点再走 。“
一来是怕他淋雨回去 , 怕就染上风寒 , 二来也是因为 , 心中有一道声音回荡 ,
想让他留下 , 与他再多待上一会 。
青色的光打在祁宴的面上 , 将他森角分明的眉眼映得格外明亮 。
他低下头 , 好像看出了她心中所愚 , 笑道 :“ 好啊 。“
他本担心接吻过后 , 她会过于羞涂 , 但她也并没有流露出排斥之意 , 这无疑叫祁宴心落了下来 , 他是看上去游刃有余 , 可在与她贴近时 , 也会摇摆不定 , 害怕她会不喜欢他而抗拒 。
祁宴道 :“ 你殿内可有火盆或是暖炉 , 我衣袍湿了 , 愚脱下来烘干净再走 , 可以因 ?“
他还是询问了她一下 , 毕竟亲吻是一回事 , 但等会他要在她面前脱下衣服 , 那又是另一回事了 。
卫蓁迟疑一刻 :“ 有的 , 只是你浑身淋涨 , 不若去澡间浴池里冲洗一下 , 那里还有烧着的热水 。“
祁宴说 “ 好 “ , 卫蓁转身去殿内寻来暖盆 , 因怕惊扰公孙娴 , 便将暖盆带进了河间 。
祁宴开始脱衣服 , 先解下腰带放到桌上 。
卫蓁蹲下身子 , 用铜拣拔了拨暖盆中的炭 , 专心看着面前的火 。
他解衣服的感寒窄定声 , 响起又落下 , 卫蓁背对着他 , 听到朝着水池走去 , 水声哗唉响起 。
她不敢去看 , 只拿起他放桌上的衣袍 , 将它们一一在暖盆上展开 。
先是外袍 , 外裤 , 随后便是里衣 。
至于那最贴身的撒脚裤 , 他应当还穿在身上 。
澡间里热气渐渐升腾 , 卫蓁脸颊也被蒸得出了些汗 , 她展了展手上的衣物 ,
道 : “ 衣袍差不多都烘干了 , 你身上的衣物 , 等会出来自己烘 。“
祁宴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