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人在王雪宁在市区的宿舍发生过关系,从那之后王雪宁就变着法跟他要钱,小伙子把这几年的积蓄都给她了,后来甚至跟同事借钱供王雪宁挥霍,前前后后在王雪宁身上花了三万多。
后来发现王雪宁感情不专一,脚踩几只船,不但跟饭店的老板关系暧昧,还跟饭店的厨师长有一腿。他感觉被欺骗了,跟王雪宁理论,让王雪宁还钱,结果被饭店厨师长和几个厨子打了一顿。再后来他找到王雪宁家,确实跟王雪宁说过如果不还钱就要她的命、就不让她好过的狠话!”
小伙子血气方刚,并且确实被欺骗了感情和金钱,恼怒很正常,不恼怒才不正常呢。
小龚正不知道该如何评价,吕所轻叹道:“我们询问过,也侧面调查过,齐如山很可能真只是说了几句狠话。船机配件厂里的负责人说年底了要交货,他们生产任务紧,齐如山近期天天在厂里上班,都没怎么出过厂门,厂里人也没见王雪宁去找过齐如山。”
“那现在怎么办?”
“凉拌呗,还能怎么办。”
吕所一边逗着趴着椅子上玩的小宝宝,一边无奈地说:“王雪宁是个成年人,又不是个孩子,她去哪儿了我们怎么知道?要说失踪失联,失踪失联的人口多了,光我们镇就有好几个中学生离家出走,并且一走就杳无音信,最早出走的已经有七八年了。”
公安是应该为人民服务,但解决不了人民的所有问题。
小龚能理解吕所的苦衷,带着几分同情地笑道:“那你们要做好心理准备,看关荷花那架势还会来找你,这个年可能都过不好。”
“你看她刚才很可怜,事实上她也确实比较可怜,王雪宁是独生子女,她就王雪宁这么一个女儿,大过年的,女儿不见了,能想象到她很担心很焦急。但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王雪宁在外面招蜂引蝶,不知道得罪了多少人,这些年不知道有多少人找上门让还钱,她不但不教育好女儿,反而每次都向着女儿,跟人家对骂甚至大打出手。”
“还打过架?”
“我刚来的,对她家的情况不了解。老钱他们了解,老钱说这些年他们因为王雪宁出过十几次警!东光村有个开收割机的,跟王雪宁一起赌过,后来跟王雪宁睡过,给了王雪宁三千块钱。因为这事,我们所里还查处过,罚过那个开收割机的和王雪宁的款。”
“这个王雪宁也太……太那个了,只要给钱,跟谁都上床!”
“所以说看人不能看外表,龚科,不说这些了,我们说点正事。”
“什么正事?”小龚笑问道。
吕所嘿嘿一笑,满是期待说:“乡镇派出所跟城区派出所不一样,别看我们整天忙,可全都是瞎忙,想干出点成绩很难,只能靠江吃江。你办的都是大案,干的都是大活儿,下次有打私行动一定要带上我们,就当支持家乡派出所建设。”
小时候感觉老家很热闹,现在每次回来都觉得老家变得越来越冷清,年轻人都出去了,在村里找个说话的人都没有,只能来镇上转转。
人少,各种违法犯罪案件也少。
仔细想想,想在农村派出所干出点成绩是比较难。
小龚忍俊不禁地说:“我也想搞大行动,但首先要有线索,没线索去江上做什么,吹江风吗?”
“你是专业缉私的,你肯定有线索!不过你放心,我也会帮你留意,只要发现可疑船只,我就给你打电话。”
“行,没问题。”
“我们就这么说定了,晚上别走,晚上我们好好聚聚。”
“马上过年,天天有饭吃,吃都吃不过来,还是下次再聚吧。”
“也行。”吕所嘿嘿一笑,随即话锋一转,神神叨叨地问:“龚科,快过年了,你有没有去给叶市长拜早年?”
“开什么玩笑,我一个海关缉私系统的小民警,哪有资格去给市长拜年!”
“别人不知道,我可听说过,叶市长是你的老领导,对你很关心,还参加过你的婚礼。”
陵海的叶书记调到杨州先是担任常务副市长,半年前被任命为杨州市委副书记、市长。
两个月前叶市长去海关调研时点名要见小龚,小龚当时真的很有面子,单位领导这才想起小龚也在陵海工作过,居然决定今后单位再遇上需要市委市政府帮着解决的事,就让他这个副科级缉私民警去向地方领导请示汇报。
没想到回到老家,老家派出所长也这么八卦。
小龚禁不住笑问道:“你怎么知道的,谁告诉你的?”
吕所哈哈笑道:“你爸说的,镇里个个都知道。前天刘镇长还说叶市长如果来江边视察,到时候要请你回来参加接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