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阳的眼神一缩:“你……你这话,什么意思?” “啪——”又是一记耳光,许宁言冷笑:“我的意思是,你这故事编得不错,只可惜漏洞百出!” 曹阳还装傻:“小许同志,我说的都是真的,嗷呜——” 剩下的话他再也没有机会说话出口了,整个人如同一只蛆一般在地上翻滚蠕动。 许宁言走到了罗旱莲和另一个清醒的男人中间,苦恼地抓了抓头发:“那么下一个,轮到谁说话呢?” 罗旱莲和那个男人都变了脸色。 许宁言在两人中间,点兵点将点了半天后,终于将手指向了那个男人:“好了,就你吧!” 那个男人此刻那里还隐隐的抽痛,看到许宁言走向自己,眼中露出恐惧之色来,结结巴巴的道:“我,我什么都不知道,我就是,就是跟着来帮忙的,真的!我什么都不知道,啊——” 再看到许宁言抬起的脚后,他立刻改口了,涕泪交加:“我知道,我知道,我说——” 在这个男人的叙述中,前头关于岩池大队的前身罗家寨和罗家的事情,倒是跟曹阳说的差不多。 但是关于如何对付许宁言的,却有了不同说法。 在这个男人嘴里,说他们的安排就是将许宁言带到这个山洞里看管起来,然后让曹阳明天早上下山去报信。 说是两人考察,许宁言半路问起公社下属几个大队的情况,曹阳多嘴提起来岩池大队,许宁言动了恻隐之心,想去看看。 曹阳拦着没拦住。 本是带着许宁言在大队附近转一转的,没想到许宁言非要上山实地考察,曹阳拗不过她,只得带她从小路上山,结果路上遇到了野兽,两人跑散了。 曹阳在山里找了许宁言半天,到了晚上在树上躲了一夜,趁着天亮了才下山。 下山后,混淆政府救援的方向,往别处引。 这种在深山里失踪的,一般找个两三天,找不到大家就会默认为要么跌入山谷里了,要么就是被山里的野兽叼走了,事情就会不了了之。 曹阳顶多会背上一个处分或者口头警告。 至于许宁言,会把许宁言在山洞里关上一个月后,再让岩池大队的其他人发现她,救下她。 借用救命之恩,让许宁言为岩池大队奔走,恢复岩池大队的售卖药材的资格。 一旁的曹阳听到这里,急眼了:“你闭嘴!你怎么什么都说了?” 罗旱莲也愤恨地道:“二狗子,你个没种的东西!被人家一吓,你就什么都往外透露——” 那个叫二狗子的男人,心虚地缩了缩,嘀咕道:“你们硬气!你们都是有家有口有后的人了,劳资可还没留个后呢,万一被这个小姑奶奶把传宗接代的宝贝踢坏了,断了香火,你们谁赔?” 曹阳和罗旱莲不做声了。 颓然地看着许宁言,好半天,罗旱莲才道:“你既然都知道了,是杀是剐随你便!我罗旱莲要是求一声饶,我就是你孙子!” 许宁言微微一笑:“瞧孙子你这话说的就见外了不是?你求不求饶的,做奶奶的也不能嫌弃你啊!” 罗旱莲:…… 许宁言丢下这句话,随手捡起几块石头,将罗旱莲,曹阳和二狗子的嘴塞上。 然后将剩下的两个人给踹醒了一个。 用方才逼问曹阳他们的脚法,熟练地又逼供了一次。 那两个人关于罗家寨的说法都差不多,关于为何绑架许宁言的说法,听起来跟二狗子差不多,不过是细小的地方有差别。 许宁言听完后,想了想,将罗旱莲给拖了过来:“我们来玩一个快问快答的游戏吧!游戏规则,我问你问题,三秒钟之内必须回答,迟一秒,你的小弟弟挨一脚!回到前后不一致,挨一脚,好不好?” 罗旱莲想说不,许宁言压根不给他说不的权利。 开口就问:“你叫什么名字?” 罗旱莲已经顾不得去反对了,条件反射立刻回答:“罗旱莲!” 接下来许宁言的问题十分刁钻,都是将方才曹阳,二狗子,还有其他两个男人回答的答案,反复地轮换着跳跃着问罗旱莲。 罗旱莲的精神高度紧张,生怕听错了一个字,或者回答错了一句。 这么大冷的天,滚滚的汗珠从额头滑落。 偶尔答错了一句,许宁言就面无表情地踹上一脚。 罗旱莲浑身冷汗将衣服都浸透了,旁边的几个人看着许宁言的眼神,从充满了愤怒到变得充满恐惧。 谁都没想到许宁言居然这样的心狠脚辣,一点放过他们的意思都没有。 好不容易提问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