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别的时候都对她很是纵容的王三妹坚决不让她多吃,最后拗不过她挺着大肚子一直跟在她身后当尾巴的小可怜样,又给了最后一个。
这几天的早饭,郁绒绒总是要求她蒸两个粘豆包,丰富自己的伙食。
自从王三妹过来后,齐屿更加忙的脚不沾地,近一个月的时间,回家陪郁绒绒吃饭的次数屈指可数。
不过看着每次见面,小媳妇都更圆一圈的脸型,他就知道王三妹将她照顾的很好。那张小脸粉白Q弹,看着比王三妹精心烹饪的美食更让人食欲大增,想咬一口。
她比齐屿预期做得更好,在给王三妹找工作这件事上,齐屿自然付出了更多的真心。
他觉得,既然王三妹有这么好的手艺,那就不要辜负了,只是适合王三妹的工作实在是很难塞人进去,在没有肯定的把握之前,齐屿不打算开口。
这天王三妹惯例做完饭,陪郁绒绒吃了个半饱,然后将脏碗筷先收起来放在铁锅里热水泡着,然后溜达到后院王家。
这个点,王家正准备吃午饭。
王三妹毫不客气,完全习惯了主人的身份,去厨柜那儿拿了碗筷,坐下将另一半没填饱的肚子塞满。
“不是说齐家包饭吗?齐屿那么高的工资,还不让你吃饱?”
白凤心疼自家日益下降的粮食。
原本以为王大柱一家走后虽然少了一份补贴,但吃饭的人也少了,王福贵的工资能攒下更多,谁知道王大柱一家前脚刚走,王二柱就带着王三妹搬回来了。
王二柱也就算了,他是城市户口,有自己的定粮,他回来后,就把粮本交给家里,可王三妹还是农村户口,她的粮食得用工分在生产队里换。
她来的时候带的那点瓶瓶罐罐以及一些粉条都放在了齐家,至于猫冬前生产队分的粮食,王三妹一颗都没有带回家里来。
现在她吃的,都是王家的粮食。
白凤本就不喜欢王三妹,现在看她厚着脸皮吃家里的,喝家里的,睡家里的,更是将她看作眼中钉,时不时就要说一些话刺她。
可惜在乡下被姑姑一家虐待刻薄了那么多年,王三妹已经不再是那个因为几句酸话就哭鼻子的小姑娘了。
再加上和亲哥王二柱生活了那么长时间,也感染了他的厚脸皮和不着调。
白凤的几句挑拨不痛不痒,吃到嘴里的才是实在的,王福贵生了她,却不养她,欠她那么多年的抚养费她凭本事吃回来,有什么错。
“你妈这话说的没错,齐家让你干活又不让你吃饱饭,你还不如回家帮你妈多做点活儿,家里也不缺你那几口粮食。”
王福贵开口说道。
想起这些日子齐家厨房时不时传来的香气,他也想尝尝自家闺女的手艺了。
可惜王三妹每次回王家的屋子目的都很单纯,一是吃饭,二是睡觉,其余时间,她宁可回齐家多磨几遍粗粮,都不愿意在白凤干活的时候搭把手。
“不行,我虽然没念过书,但也是讲道理的人。”
王三妹冷硬的拒绝。
“我答应了齐同志帮他照顾至他媳妇做完双月子,少一天,都是我王三妹不讲信用不厚道,人家本来请我来也是因为同情我,知道乡下猫冬的时候只能消耗存粮,我毕竟不是本地人,没有亲戚朋友帮衬,粮食肯定不够吃,所以借着法儿的帮我节约粮食,要不然,他完全可以找院儿里其他有照顾孕妇经验的大娘们。”
才怪,那些大娘们照顾孩子的经验未必有王三妹丰富。
姑姑生的七个孩子,后面四个是跟在她屁股后面长大的,后来大表哥和二表哥结婚,这些年又陆陆续续生了八个,也全是王三妹带着几个年幼的表妹照顾的。
姑姑、大表嫂、二表嫂婆媳三人同时怀孕生子的那一段时间,王三妹每天要搓洗的尿布,都能把她手指上结的厚厚的茧子泡软,然后又搓破。
这些话王三妹不屑于和王福贵讲,因为不心疼你的人只会因为你的苦难瞧不起你。
“来之前,我还以为齐家条件好,但给我的待遇也只是粗粮管饱,谁知道人家那么好,让我和嫂子吃一样的饭菜,我又不是脸皮很厚的人,齐同志费尽心思,找遍朋友才给嫂子弄来的补身子的细粮,我都没心没肺跟着吃饱。”
听着她义正严辞的话,白凤嘴角抽搐。
她的脸皮要是不厚,怎么就跑她家来填饱肚子了呢,每天除了回来吃就是回来睡,曾经被赶出去的可怜虫,居然回来舒舒服服当起了祖宗。
白凤真想把这个继女再次赶出去。
可惜她吹了几个晚上的枕头风,曾经对这个女儿冷漠无情的王福贵却没有赞同她的想法,而是让她每天多做点饭,必须让王三妹吃饱。
即便白凤翻出了福星灾星之说,王福贵也不为所动。
他只是深深得看了她一眼,然后问她。
“幺宝要真的是福星,为什么不庇佑她大哥,为什么不挽救王家扫地的名声?”
“王三妹要是灾星,和她在一块的二柱什么从临时工,成为了正式工?”
他的眼神好像把白凤看透,心虚之下,白凤也不敢再提及所谓的命格之说。
白凤意识到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