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崖州的学政官护送到南海府府城,府城的学政官再护送去省府, 五月下旬, 侯垚等崖州考生赶到了南海府, 休整了两天,随同南海府其它州的考生一同前往省府, 浩浩荡荡一千多人一同出发,没规矩自是不行的, 负责护送考生的武官是南海卫的官军, 一路行、住、食都要求考生们以军队的纪律要求自己, 大部分考生们都苦不堪言,这可不是讲究什么人性化管理的文明社会, 这些大头兵们才不管你是不是秀才,稍有不顺眼可是真敢打,还是那种往死里打, 对他们来说,反正有死亡指标,只要不超标就没事, 打死一两个实在再正常不过了。 队伍出发走了几天,侯垚老实得不能再老实, 没办法,他实在是不敢不老实,也不知道这群大头兵是不是对崖州考生有什么意见, 这几天都打了两个崖州的考生了, 当然,其他地方的考生也打过几个, 只没有自己相熟的考生被打这么震撼而已。 侯垚跟在队伍中间赶路,心里无比哀叹, 如果余秀儿有户籍就好了,有她护送一路游山玩水的就到了广州府, 哪用得着受现在这份苦啊,再不济让周铁生护送自己也行, 可惜,像余秀儿这样没户籍的人,在当地还能转一转, 再或者就是随流民大军一道迁移才无人敢管, 单独出来走不出百里就必然要被官府抓捕, 想到这里,侯垚发现自己竟然又多了一条要当官的理由, 唉,这官看来不当还真不行了啊。 队伍前方突然逆向走来两位考生,顿时引起了人群的一阵骚动, 总把规矩大如天挂在嘴边的大头兵们, 对两个公然违规的考生视而不见, 当然,大部分考生都不认识这逆行的两人, 但并不妨碍他们对那些维持秩序的大头兵们发出阵阵嘘声, 这次,大头兵们却是集体对这些嘘声充耳不闻, 侯垚也抬头往那两人看去,意外地发现竟是两个熟人, 姚英哲和侯承允,没想到他们也会在队伍里, 一般像这种富家公子,都有家仆护送去参考, 一路坐着马车,可比这徒步要强得多了。 姚英哲似乎也发现了侯垚,远远地跟他挥了挥手, 侯垚左右看看,也没发现身边还有别人跟他们打招呼, 心里正莫名其妙的时候,姚英哲一路小跑地跑了过来。 “侯兄,你果然是在这里,找了你几天了。” 侯垚一脸懵逼: “姚兄这是……,找我有事?” 姚英哲哈哈大笑道: “是有个事,就想邀请侯兄与我一同结个伴,我备了两辆马车,可以更快一点到广州府城, 如果跟队伍这么慢走过去,怕是要等到一个月之后了,坐马车起码可以省一半的时间。” 侯垚一脸疑惑,倒不是不想去,只是不知道这个姚英哲为什么会来邀请自己, 他们又不是有什么深交,满打满算也不过是见过一面,还是那种不怎么愉快的见面。 “这个,方便解释一下,为什么会邀请我吗? 而且姚兄应该也知道,我与你身边的这位可没什么好感。” 姚英哲点头道: “侯兄能有此顾虑也是对的,不过此一时,彼一时,毕竟血浓于水, 侯兄也不能否认自己的血脉是出自南海侯家吧? 侯家当代家主已经发话,并派人去接你父亲回祖庭认祖归宗, 从此你们这一支也会回归主宗,今后你们就是一家人, 所以我才做主,当这个合适佬,侯兄能否给姚某一个薄面?” 侯垚心里瞬间转了千百个念头,用脚指头想也知道,肯定是琉璃坊的事情传到了侯家, 海县‘名尊琉璃坊’的大名早已经名震南海府, 侯家人能眼睁睁地看着这么一只下蛋的金鸡归别人? 稍微有点能力的人早就打听出来背后的大老板是谁了, 侯家能不知道?既然是自家后人创的,他们自然要想办法拿回来。 按正常思维,侯垚既然是‘名尊琉璃坊’幕后大老板, 肯定是因为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