寸缕不沾,双目垂闭,嘴角溢血,面容苍白如纸。若不是还能察觉到她的体内还存有一丝细微的气息波,看上去就像是一具被悬吊着的裸尸。 "禽兽!"虚云从牙缝中愤怒的挤出两个字,充满了森冷的杀气,同时也感之到这具裸尸还尚存一息生机,身形一动,便朝着那处屋檐飞掠去。 虚云一心只想着救人,完全忽略了对方是个全身片缕不沾女子,不由得窘迫的骚了头,干咳了几声,撇过脸去。 就在虚云撇过脸去的时候,却突然发现不远处的尸堆中,有一只枯瘦如柴的手,像是略微的动了动,以他夜能视物的目力,看得十分真切,自然不会认为只是一种错觉。 "嗯!还有人活着?"虚云不加思索一步跨出,越过了几堆尸身,便来到这具身体的面前,那是一个卧扑在血泊中的老太,一头苍苍白发血迹斑斑,身上还压着一具七八岁孩童的尸体。 小心的将孩童的尸身挪开,只见那老太的手又动了动,虚云见状,俯身便想将那老太扶起来。然而,就在他刚触及到老太身体的刹那,那老太苍白的发结间突然闪射出三枚蓝汪汪,细若发丝的蜂针,直朝着虚云迎面奔袭而去。 彼此相距只在迟尺之遥,根本没有任何闪避的空间,虚云惊觉时,蓝芒已电闪般的透体而入,只留出三枚蓝汪汪的针尾,闪射着阴冷森寒的幽光。 那张布满了皱折的脸上浮起一抹残忍的冷笑,原本紧闭的眼睛骤然睁开,浑淖的眼中闪射出冷浸彻骨的厉芒,森然杀气直欲将人洞穿。 如此精妙的连环杀局,当真是令人防不胜防,几乎没人能避过,虚云自然也不会例外。蓝汪汪的蜂针己刺透衣衫,见血封喉,如果还有比死亡更可怕的存在,那就是等待死亡。 白发老太的身子己挺得笔直,那里还有点垂垂老朽的模样,满是皱折的脸上透出无尽的不屑和讥讽,毒针入体见血,根本就不用担心对方是否会死,正在静静地望着那在绝望中痛苦死去的过程,绝对是一种残忍的享受。 时间在分秒的流逝,此刻的每一秒似乎都变得很漫长。虚云脸上的表情没有惊恐,更没出现意想中的那种痛苦煎熬和撕心裂肺的挣扎。 "这怎么可能?时间都已过去了许久,修为实力再高也该倒下了。怎没见这家伙面色发青,出现口鼻溢血的症状?"白发老太的神色刹那聚变,心中暗道一声;"不好!"手腕一翻,掌中多了一把短剑,同样闪着森寒的蓝光,分明也是一把浸过剧毒的杀器。 嗖嗖!与此同时,三枚射入虚云体内的毒针,斗然暴射喷出,流光电驰般的朝着白发老太奔射而去。 逆变突生,那虚云非旦无事,反以其道还施彼身,同样的近在迟尺,猝不及防。然而,这白发老太绝非等闲之辈,对危机的感之更是异常的敏锐,毒针反射而出的刹那,已是提前半拍挪步侧身,斜斜飘掠开去,且在避开毒针的同时,手中短剑朝着虚云的侧臂反卷飞削而去。 这一击同样的出人意料,竟能在躲过危机的同时发出致命的袭杀,单凭这一点,足可说明这白发老太,绝对能挤身一流杀手的行列。 月色星光下的惊艳夺目一剑,剑锋透出湛蓝的幽光,快若惊鸿掠空,瞬息便己触及虚云的身体,如再无意外的变故,只须划破一点皮层,见血必亡,躲过一次,终究难逃一死之厄。 虚云的脸上透出难以置信的神色,如此的临埸应变能力,若没有经过千锤百练的磨厉绝对难以做到,心底不禁发出一声惊叹。换作普通的修者,纵算修为比对方高出一截,也未必能躲得这一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