取各地的珠宝,作为装饰和各种用处。 后来人巫分家,琚瑀氏跟随了人皇一脉,成为了人皇的礼官,不再是一位巫觋。 白珠,则是琚瑀氏的礼器之一,譬如皇家之人,就必须以翡翠为毛羽,下有白珠,垂黄金镊。左右一横簪之,以安国结,诸簪耳皆同样,用来区分等级。 所以李启听见白珠这个名词,马上想到了人皇的礼官。 不过,现在看起来……白珠一族,似乎传承比李启想象的还要久远。 居然是人巫分家之前的琚瑀氏所赐的姓氏,而且说了大巫,也就是三品? 不对,上古时期的大巫,肯定没有三品,应该只有六七品左右,但也足以自傲了,那时候的六七品,也是相当高的了。 “琚瑀氏所赐姓氏?你们先祖做过何事,怎么会得到琚瑀氏赐姓?”李启又问道。 问话之间,他主动敞开人身小天地,散发出温和的威压,同时散发出自己身为巫觋的特有气息。 这是在挑明道道了。 感受到了这种压迫感,虽然不知道白珠照月有没有明白李启的意思,但他显然感觉到了李启比他要强得多。 于是,他马上躬身行礼,这是以自己的身份表示对李启的尊敬。 然后,他昂起头来,挺胸抬头,说道:“上古之时,白珠家常贡白珠、青珠,特受大巫赏识,由此立下渊源,得赐此姓!” 抬头挺胸,是对自己的姓氏的骄傲。 贡白珠、青大句珠,也就是说……曾经这一支交人,专门负责给当时的人族生产白珠和青珠。 “原来是上古之时有渊源的族群,那还真是遇到故人了,鄙人李启,巫神山门人。”李启微微行礼,如此说道。 他没有自称在下,因为他不在下,所以用了别的谦称。 “原来是巫神山来的贵客,不知为何拦住我的去路?”那白珠家的人也从坐骑上站了起来,对李启回了一礼。 “并非是拦住去路,而是对这四周好奇,不瞒你说,鄙人从巫神山敢来,就是想要游学见识,对东屿附近有所好奇,目前正在驻足观察。”李启回答道。 白珠照月点头:“原来如此,那就不打扰贵客了,若是有意,贵客可以前往拜访,白珠家府邸就在附近,贵客打听打听便知,我还有急事,不便耽搁,还请见谅。” “无妨,请去吧。”李启如此说道,主动让对方离开。 那白珠照月似乎真的有什么事情要忙,所以马上驱赶缰绳,驾驶着海牛匆匆离开。 李启则在原地听着,看着他的背影,若有所思。 上古时期……距离现在,得多久来着? 好几千个纪元? 恐怕都不止啊,这白珠家……虽然流传了下来,但居然没一点进步? 不一定,这可能只是一个分家,需要更多情报。 李启在心中已经开始了推演。 或许再来点线索,他就能构建出天演之道的更多样貌,推断出自己需要的那部分东西。 他没有见过所有的东海,但无所谓。 管中窥豹,可见一斑,见微知着,一叶知秋。 知道一点点,就可以推测出很多事情了,对李启而言,这是必须要掌握的技能。 所以,他很快回过神来。 但一回过神,却看见泪纺匍匐在自己脚下,战战兢兢,不敢动弹。 噢,估计是被自己吓到了,刚刚她碰了自己,然后又被自己推开,估计是怕死吧? 嗯……很怪啊。 “你刚刚明明不怕我的,为什么现在又开始怕我了?”李启抓起这个交人少女,开口问道。 泪纺没想到自己会面对这个问题,一时之间支支吾吾…… 对此,李启确实有些疑惑。 最开始遇到这个交人少女的时候,她显得落落大方,回答问题也相当得体,所以李启才想让她做导游。 但这才多久,两个时辰有吗?她表现出来的对‘贵人’的敬畏,对自己的恐惧,都不像是当初那般。 所以李启心中立马起疑。 这个交人在家人面前,称呼自己是‘贵人’开始,李启还没什么感觉。 但是,在李启知道这片地区的那些高等级交人被称之为‘贵人’的时候,其实就已经暗中开始注意了。 不会无缘无故这么称呼自己的。 如今这奇怪的表现,显然是自己面见了真正的‘贵人’,并且得到了白珠家的‘贵人’的尊敬对待之后,她就彻底变的恐慌了起来。 种种疑点,让李启都没办法不怀疑这个交人少女。 “先……先生,我,我只是怕对您不敬……”交人少女赶紧躬身。 交人没有跪这个概念,但她还是匍匐在了李启脚边。 “起来吧,直着身子说话。”李启把她扶起来,然后握住她的肩膀,像是拔萝卜一样握住她两边肩膀,强迫她和自己对视。 在水里,这很轻松就能做到。 然后,李启没有和她解释,而且童孔突然扩大,直至眼白都被黑色的童孔一齐笼罩。 魔气,从他的身体之中涌出。 泪纺紧张的瑟瑟发抖,恐惧氤氲在她的心中,就好像一双手伸进她胸口的皮肉之中,然后狠狠抓住了她的心脏。 但很快,她就不觉得紧张了。 她感觉自己好放松,心情都不禁愉悦起来了,有种飘飘欲仙之感,让人心旷神怡,呼吸都忍不住变慢了。 眼前的这位先生,也变的和蔼可亲起来。 “是谁让你来找我的?”李启的声音充满了诱惑力,好像能让人主动敞开心房一样。 交人少女几乎没有任何抵抗,她只觉得信任,在本能的驱使下,她回答:“贵人……贵人,是贵人们让我来的。” “噢?贵人们?刚刚那个贵人?”李启问道。 “不是刚刚那个,但……也是伟大的白珠一族的。”泪纺有些羞涩的说道。 不知道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