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启一路前往司马府,带着礼物,敲开了司马府的门。 门房睡眼惺忪,带着还没睡醒,被人强行敲起来的怒气,不满的在门口说道:“谁呀?这么晚了还来敲门,懂不懂事啊?!” “深夜前来,小子汗颜,但着实是有重要军情相报,烦请小哥通报一声司马大人,就是说白犀军有紧急军情,需其速做决断!”李启在外边郑重的说道,然后从门上的观人小洞递过去一块碎金子,约莫五分之一金,大概价值两千钱,对门房来说不是个小数目。 金钱开路好说话,门房见状,也收起了怒气,他先是从那个小洞里拿了金子,掂量了一下,接着说道:“你这人是一直在镇关呆着,没来过广阳的军汉吧?” “我确实没来过广阳,有什么问题吗?”李启问道。 “找司马,得去天宁寺找,司马府哪里找得着人啊?真有紧急军情,就去天宁寺吧,那些大和尚还算是讲理,不至于拦你。”那门房说道。 “现在都在天宁寺?!”李启愕然,虽然已经听小贩说过了,但不至于如此吧? “那不然呢?这边儿好久都没回来了,你要真有紧急军情就快去吧,知道天宁寺在哪儿吗?要我告诉你吗?”门房问道。 “那倒是不必,那我这就过去了。”李启说完,转身离开。 “去吧去吧,快去,不然一会怕是你要等到明天了!”门房催促道,然后关上了那个看人的小洞。 李启离开,来到街上。 天宁寺已经成了广阳的地标性建筑了,他在过来的路上询问的时候就已经问到位置了,所以倒是不需要再问。 但是,真的有这么离谱啊? 堂堂一州司马,晚上都不回家,住寺庙里,那你怎么还不辞职啊? 李启只觉得离谱,不过事情还是要做的,要去支取军粮,还得这位司马签字才行。 只是,这么一看,对方好像非常非常的不靠谱,签字这事儿,真有这么顺利吗? 李启忧心忡忡,但事情总是要去做,趁着现在还没到午夜,夜生活都还没停,他骑上老马,在城内加速起来。 不过加速也有限,城中不许飞行,否则会被打下来,策马狂奔也不太可能,街上人群川流不息,正是逛夜市的时候,道路上基本都堵住了,马道上也不时有行人穿行,很难加速。 但没办法,只能让老马尽可能加快些速度了。 就这么紧赶慢赶,约莫两刻钟,李启才从城中走出,出了城速度就快了,再有一刻钟,他就来到了天宁寺。 奇怪的是,这寺庙里虽然有灯火,但居然没门。 山门都没有,似乎可以让人自由出入。 一想到这里的那位禅智和尚可能是高品级的修行者,里面还有一位已经明知是七品司马大人,李启就在山脚下下马,让老马在原地等着,他则背着木棉布皂帐,朝着山上走去。 有武道修为在身,所以他的上山速度相当快。 一路上却见不少人家,农田,好像是有人常年定居在这山上,原本的荒山,此刻已经住了不少人,只是现在已经是晚上,虽有灯火,但外边已经没有走动的人了。 李启观察一圈,也没逗留,径直上山。 上了山上,李启已经看见了一个院子,还有……一座浮屠。 浮屠,就是佛塔,那个寺庙的院子占地不小,有十七八间房屋,一座大殿,大殿后方便是一座浮屠,高二十丈,有足足五层。 李启扫视一眼,刚刚准备继续往前,就看见那院子中,一个干瘦的光头朝着自己走来。 那光头慈眉善目,看起来大概六十多岁的模样,皮肤松弛,老年斑不少,但看起来精神头还算不错。 李启上前,只是还未说话,那老僧就上前来,主动对李启搭话道:“施主日夜兼程,深夜赶来,想来是有急事,可是来寻这广阳司马的?” 李启思索一下,觉得这和自己在另一个世界记忆中的佛可能不是一回事,所以没有套用自己脑子里的经验,而是老老实实的问道:“不知道这位老人家……还有施主是?” “施主便是指的是并未出家之人,在家者,愿来寺庙礼佛,皆为施主,至于贫僧,施主可称呼我为禅智,对了,施主确实是来找广阳司马的?” 李启闻言,点头答道:“不错,我有要紧军情在身,还望禅智……呃,禅智大师通报一二,让司马大人速速答复,事关十数万人生死,耽误不得。” 他显得很焦急的样子,话语中的十数万人,也让禅智领悟到了事情的急迫。 “广阳司马正在那五级浮屠之上,参悟佛法,若是真有急事,施主请速速上去,不会有人阻拦。”禅智和尚指着院落中的浮屠说道。 “多谢大师。”李启得到许可,立马前往那座五级浮屠。 一路前往到浮屠所在,却发现,这浮屠并非是普通的建筑。 “法宝……”李启感应到上面的气,皱起眉头。 这座浮屠,竟然是一尊法宝,但不知道有什么效用。 他仔细打量着浮屠,其整体由木制,结构松散,像是用普通的木板一块一块拼接搭建而成,因为手艺不精,所以看起来摇摇欲坠。 然而,其上的万家人气,还有佛光,以及李启认不出来的很多气混杂在一起,让这座看起来就是单纯凭借在一起的浮屠显得异常华贵。 普通人看起来,这东西就是普普通通的一座破烂木塔,还是修建的很烂的那种。 但李启作为巫觋,有观察世间万物之气流向的能力。 这种直观的观察是其他道途所不具备的,是巫道的独有能力。 举个例子,同样都是死气和煞气,修行武道者,可以靠第六感感知道,他看不到那个地方有东西,但他能够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