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棉花糖一样融化。
过了许久,阿忘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小虞,擦干净了。”
她让他放手,站这里太久,好奇怪。
封虞笑:“这么快啊,阿忘真的好能干。”
“对啊,”阿忘说,“哪像你,擦个防晒乳液,怎么擦也擦不完。”
“对啊,”封虞笑,“我擦不完。我不想……”不想离开。
“阿忘。”
“嗯,在呢。”
“阿忘。”
“在,别叫我啦。”
“阿忘!”
“好好好,小虞。”
“阿忘。”
“小虞。”
阿忘,我喜欢你。封虞听到她唤他,想要再一次脱口而出。可他不能。
这里不是封宅,他不能在外边说出口。
他不可以,说出一些无法被帝国容忍的言语。他只能唤她,一声声唤她。
“阿忘,你累不累啊。”
“不累。”
“累了我可以背你。”
“傻,可以坐车,才不要你背。”
“可我想。”
“想也不成。”
“好遗憾,”封虞笑,“那我们走回去吧。”
“好啊,我们走回去。”
封虞牵着阿忘,慢慢走,阿忘说他走得未免太慢了吧,蜗牛都比他快。他说慢一点好,慢一点时间也会慢下来,他们不会累,太阳不会下山,不会有一个又一个明天。
只有现在。
他们手拉着手,走在此时此刻,走在夏日炎炎,短暂地拥有彼此,没有任何人任何事插入其间。
现在就是永恒,欢乐才是永恒,没有离别,没有挣扎,没有不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