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以安需要静养,剩下的事就由冬儿代劳处理。
萧七七看着手中的汤药,再次向陌生的冬儿确认∶“我一定要喝吗?”
冬儿点头∶“万一怀孕了,以你现在的身体状况,很可能无法生下来,就算生下来了,孩子也会体弱多病,有夭折的风险。无论能不能生下来,都会对你的身体造成很大的亏损,留下病根。所以,你只能服用这避子汤,再悉心调养,听从医嘱,就能在一年后考虑要不要孩子了。你身体比一般人还要强些,好好配合的话,兴许不用一年就能恢复正常。”
萧七七犹豫再三,还是喝下了汤药。
冬儿走之前,把调养的方子交给楚思墨,叮嘱道∶“虽然你也有可用的人调理她的身体,但我还是会每隔半月过来复诊一次,然后视情况调整方子。而你,也要控制下,在她身体没复原之前,不要与她同房,更不要让她劳累。”
楚思墨应下,问道∶“姜以安怎么没来?”
“她临时有事来不了,过几天就要离开烨京,就拜托我过来了。我虽医术不及她,但也没差到哪去,你就将就用吧。”冬儿不好告知姜以安受伤一事,找了借口搪塞过去,“我还有事,就先告辞了。”
听姜以安说,楚思墨还有个深爱他的青梅竹马,现下他匆忙和别的女人结婚,那青梅铁定会过来闹腾的,那尴尬场面实在不宜旁观。所以,冬儿早准备一完事就离开,避开修罗场。
姜以安闻着碗里的苦味就皱眉,想偷偷倒掉,可黎时镜在旁边盯着,只好捏着鼻子,一口气喝下,又抓起一把蜜饯送嘴里,盖过苦涩的味道。
左等右等,不见冬儿回来。黎时镜又在温书,姜以安实在无聊,敲了敲两人之间的矮桌,问∶“黎先生能不能找个能聊天的人给我解闷啊?”
黎时镜没看她,说∶“你需要静养。”
“可我天生好动。要不,你让我去找乐菡?”
“上官姑娘还有课,课后就回商会处理事务。”
姜以安笑道∶“有上官明轩在,商会的事不用她管。她肯定有空。”
黎时镜补一刀∶“上官家和云家已定亲,她就算不去商会,也不会来陪你。”
姜以安撇了撇嘴,黎时镜说得没错,上官乐菡见色忘友,这事她肯定做得出来。算了,就好好等冬儿回来吧。
黎时镜走后不久,姜以安就收到了冬儿托人送来的醉仙楼新品芙蓉羹。
“她人呢?”她托腮问跑腿的小厮。
姜以安是醉仙楼的熟客,小厮认得,发觉她不高兴,颤巍巍地回道∶“冬儿姑娘现在应该和云小将军一起赏花吧。”
冬儿离开楚府时正好在大门口遇上送完贺礼的云嘉虎,与他同行的还有楚家大公子楚思杰和其妻子海珠儿,见他们二人相识,就邀请她一同前往永明王府赏梅。冬儿醉翁之意不在酒,只要云嘉虎在,她就乐意至极,途径醉仙楼,就差楼中小厮给姜以安带去赔罪礼,然后欣然赴宴了。
“又是个见色忘友的!云嘉虎一个武将,哪喜欢看那些花花草草?”
她猛地拍桌,小厮吓了一跳,慌忙离开,免受池鱼之殃。
姜以安揉了揉拍红的手,这次灵力反噬让她暂时无法运气,力气也变得和普通女子一样。放在以前,她能一掌劈了木桌。
正生气着,忽然听到一阵笑声,闻声望去,尉迟长敬和轩辕澈一人提着一壶酒和一包吃食走来。
姜以安托腮,对两人的到来没有表现出欢喜,说∶“就算今日休沐,你们两个也不用往我这边跑吧?”
尉迟长敬笑着说∶“休沐嘛,就是要放松,和朋友一起喝酒聊天。”
两人各坐一蒲垫,自动忽视她的冷淡。轩辕澈拆包装,尉迟长敬拿杯子倒酒。
姜以安把自己杯子拿走,自行倒了茶水进去,说∶“身体不适,不宜饮酒。这酒就留给我独饮了。”说罢,把桌上的一壶酒拿到了自己脚边。
好酒的人竟然有酒不喝反饮茶?这说明受的伤不小啊。
轩辕澈担忧她的伤势,问道∶“谁伤的你?”
姜以安吃了一口芙蓉羹,回道∶“没人伤我,昨日练功不小心出了岔子,受了些内伤,调养几天后就没事了。”灵力反噬这事越少人知道越好,而且就算他们知道了,也没多大用处,不过是徒增烦恼罢了。
轩辕澈把自己的酒推给尉迟长敬,自己拿了一个新杯子倒茶,对姜以安说道∶“凭你现在的功力,没人伤得了你,练功不急于一时。”
“知道啦,都当皇帝了,怎么还像以前一样婆婆妈妈的?我也不是小孩子了,知道分寸。”姜以安朝尉迟长敬问道,“听黎先生说,琅国要派使者到烨京商量琅国学子在烨国的学习事宜,你打算交给谁办这事?”
尉迟长敬喝下一杯酒,回道∶“自然是我亲自安排,才显示出我们的诚意。”
“这次是琅国二王子苏德和四王子孟和一起进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