绑了之后抬出去。
燕王一走,殿内就安静下来了。烨皇对受了委屈的秦王说:“你皇叔就是这样,认定一件事就很难改变想法。这件事确实冤枉你了,你想要什么尽管提,算是朕补偿你的。”
“父皇为什么一直纵容皇叔胡作非为?皇叔整日流连于风月场,不知上进,拿着俸禄从不干正事,没有一点皇家风范!”
“他救过朕的命,值得朕给他一生繁荣富贵!”
这次是真的生气了,秦王索性闭嘴。烨皇头疼得厉害,扬手示意秦王离开。
秦王又道:“父皇,儿臣两日前寻到了一位名医,可否召她进宫为您看一看?”
本就是装病,这事可不能露馅了。烨皇拒绝道:“知道你用心了,宫中御医的医术还可以,朕再服几贴药便可以痊愈了。”
“父皇,这名医的来头可不小,她是鬼医的徒弟,医术精湛。”
姜以安一听秦王打着自己的旗号,就知道他的歪主意了。毒医也是通药理的,他是想借这个机会让住在府上的巫族女子进宫啊。
“鬼医的徒弟?”鬼医一派的名号响彻大江南北,派中人行事却低调至极,不少人想见一面都难。
秦王继续劝说:“父皇可知云大将军府上体弱多病的大公子,连御医都说他可能活不到年末,经这鬼医徒弟的诊治,他现在已经可以出门骑马赴宴了。”
前阵子楚思梦和云羡风的事传得沸沸扬扬,烨皇闲来无事就听了个大概,当时还说,若不是这小子体弱多病,楚家可能会成全他们。
秦王都说到这份上了,就当姜以安和轩辕澈都以为烨皇会同意他的请求时,烨皇道:“鬼医医术确实高明,但朕的御医也不差。不过,朕倒是挺想见见康复后的云羡风。过几日就是太后的寿诞了,你带他过来。”
秦王气得不轻,但还是应了下来。
姜以安小声道:“你父皇这是什么意思?想让云羡风当驸马?”
轩辕澈也小声道:“可能有这想法。皇祖母近几年一直忙着当红人,每到她老人家的寿诞这天,最喜欢召一些未成家的公子小姐进宫,每年至少成了一桩姻缘。”
秦王走后,烨皇就赶紧让御医扎针,并对他说:“高坤,你的医术可是越来越好了,几针下去,朕就疼得要命。”
高坤笑了笑,说:“陛下可不能怪臣老实听旨意办事。”
烨皇也笑道:“这宫里的御医,就数你胆子最大,连朕都敢调侃。”
没有外人在的时候,烨皇就没有了皇帝的架子,同时也让身边的人随意,他自己就拉着高坤御医下棋,王公公坐在旁边观棋,有时添点热茶。
轩辕澈则回到自己的位置继续批阅奏折,从脚边拿了本书给姜以安打发时间。姜以安一看,是得道高僧归空大师编写的《苦行志》,记载着他二十年游历玄空大陆的所见所闻,而这本书,她早就读过了。
她小声说:“看过了,换一本。”
轩辕澈似乎早知道她挑剔,直接把脚边的一堆书都拿了出来,任她挑选。没想到,她竟全都读过。
他指着靠墙的书架,小声道:“自己找吧。”
姜以安走向书架时,被烨皇叫住。
“小侍卫,你爱看书?”
姜以安摇头:“不爱看,但可以打发时间。”
“可会下棋?”
“略懂一二。”
姜以安坐在高坤的位置上,从表情上看,烨皇似乎吃了败仗,她就偷偷放水,让烨皇艰难地赢了一盘。
烨皇如劫后余生地大松口气,道:“没想到你小小年纪,棋艺却如此高。实话告诉朕,你是不是故意让朕赢的?”
“要实话?”
“不然呢?”
“确实是故意的。”轩辕麟因坦率直爽而被烨皇宠爱,所以姜以安并不担心自己说实话而惹他生气。
烨皇笑道∶“你这娃娃,除了武艺超群,棋艺也如此高超,不愧是修罗阁的新起之秀。”
看来常进宫的宇文安跟烨皇说了不少她和修罗阁的事,如此也好,她不用小心翼翼地藏着掖着。
“朕年轻的时候,曾跟着你们前任阁主在无忧城住过一段日子。”
头一回听说这事,修罗阁在玄灵山附近布下了多重关隘,就是防止外族人闯入位于玄灵山的无忧城。而修罗阁的人,大多是不知道如何进入无忧城的。现在分布在玄空大陆各地为修罗阁做事的人,就是怀揣着拥有进入无忧城的资格而勤恳工作。凡得资格进入无忧城的人,也是在玄灵山的第一道关隘就被迷晕,然后被修罗阁中有资格进出无忧城的人带进去。
凭烨皇是一个王朝继承人的身份,怕是很难有进无忧城的资格。因为担心这些将来拥有实权的人不满足自己的欲望,从而破坏无忧城的安宁。
烨皇怀念起那段在无忧城的日子,欢喜和难以掩饰的落寞交织着浮现在脸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