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以安随着轩辕澈一同回夜王府,回到书房,一路寡言的轩辕澈才问∶“你为什么要跟我回来?”
姜以安反问∶“为何不在回来前就问?”
“我以为是师父让你护送我。”所以没多问。
过了两个月,准备做大事的人还没学会时刻保持沉着冷静,姜以安暗自吐槽,回答他之前的问题∶“宇文先生让我做你的贴身侍卫,保护你的安全,直到你登上皇位。”
雀跃的脚步临近,一个俏丽的姑娘端着一盘点心奔进来,冲轩辕澈笑道∶“澈哥哥,我做了你最喜欢的绿豆糕!”
面色严肃的轩辕澈欣然笑了,接过点心放在桌子上,贴心地问∶“你来多久了?”
“我也刚来,这次正巧,刚到你就回来了。”
姜以安坐在一旁,看着两人郎情妾意还需要好些时间,拿起桌上的绿豆糕细细品味。一块糕点下肚,女子注意到她的存在,两人才聊起她。
“澈哥哥,这位是?”
轩辕澈介绍道:“宇文师父安排的侍卫,宋凛,凛冽的凛。”
听是宇文安安排得人,林钰摆不出主人的架子,十分恭敬地说:“我叫林钰,以后就拜托你保护好澈哥哥了!”
林钰的样貌虽不出挑,但耐看,笑起来时有两个小酒窝,给人十分暖心的感觉。就算是铁石心肠的人,恐怕也抵不住她这天真烂漫的笑容吧?难怪轩辕澈刚才一脸严肃,看到她的笑容后马上变得温和。
“嗯。”姜以安点头,内心五味杂陈。林钰和轩辕澈举止亲密,关系定不一般。她为一个约定奔赴五年,而当初令自己心动的少年却已经喜欢上别人。或许,她喜欢的只是五年前意气风发的夜飞。
看两人似乎还要如胶似漆一会,姜以安识相地退出书房,独自逛府中风光,顺便找厨房解决饥饿。原想在宇文安那里吃顿饭再走的,但一时火气上头,什么也没吃就出来了,同时也没得到这次任务的情报。出来后,她便找了藏在夜王府中的暗卫,了解到林钰的背景。林钰的父亲是林泉是当朝太傅,祖父林建是辅佐过三代烨皇的元老。林家虽是以文官入仕,但林建并没有让仅有的两个儿子都从文,选择让大儿子林泉从文,二儿子林谷从武,三十多年的苦心经营,林谷已官至大都督,管理境北的国防。林钰的母亲与轩辕澈的母妃是闺中密友,故林钰和轩辕澈自小相识。轩辕澈的母妃曾打算让轩辕澈与林钰定亲,但并没促成此事便病逝了。直到一月前,两人的婚事才敲定。
待林钰走后,姜以安才进门,刚入座,轩辕澈把泡好的花茶递过去,说∶“尝尝,点心配上这花茶,甚是美味。”
姜以安照做,许是吃过更美味的,觉得他的赞美有些过头。
他问∶“你是修罗阁的人?”
“嗯。”
“那你,认不认识千霓晚?”
姜以安故作漫不经心地回答:“听过名字,却不曾相识。你为何问起她?”
轩辕澈轻轻一笑,语气温柔了许多∶“我想知道她过得好不好。”
“她是阁主选定的继承者,自然不会受到苛待。”说出这违心的话,姜以安心里也别扭。作为既定的继承人,她要付出比常人十倍的努力,每日被鞭策着往前跑,苦不堪言。以为出师便能自由自在,没想到还有书中无法教授的修行。
轩辕澈又问:“你有她的消息吗?”
姜以安看不惯他吃着碗里看着锅里的态度,冷声回答:“她在执行任务,只有少数人知道她的行踪。殿下既然已经有了佳人陪伴,心里就不要惦记其他人。”
“你说得对。”
姜以安觉得奇怪,他这落寞的眼神是怎么回事?已经跟有情人了还要挂念另一个?五年前他还是个彬彬有礼的大哥哥,羡慕自由自在的江湖生活,渴望一生一世一双人的爱恋,现在他的现状与理想完全相反,姜以安并没有同情他,倒是幸灾乐祸,觉得这是他欺骗自己感情的报应。
“先说好,轩辕澈,你我并非主仆,没有其他人在时我不会对你使用尊称。你放心,我会做好我该做的,不会让你陷入危险。”
“好。”宇文安已经给他打过预防针了,说这帮手性格孤僻又自傲,要多忍耐这臭脾气。
她把剑放在桌上,从架子上拿本游记,随意地坐在榻上翻阅。轩辕澈在一旁处理公务,两个人互不打搅。看完游记,又去挑了几本书继续看,顺便煮茶消磨时间。
轩辕澈没她那般清闲,一本折子就要花上一盏茶功夫才能完成批阅。姜以安吃些点心,看话本,觉得手僵了再去院子里练习剑法,或是自己下棋。
深夜,轩辕澈进入卧室,看见地上铺好的床褥,还没发问,姜以安自己解释道∶“从现在开始,除特殊情况外,你不能离开我的视线范围。这事没法商量。”
他倍感无语∶“在我府上,有着不少眼线,你确定要这样做?”
“你已经有了婚约,且与未过门的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