遗憾。”沢田纲吉叹息了一声，语气微沉，比平时严肃了不少。
？！
狱寺隼人突然升起了一种不好的预感。
灯灵大人的语气好像不太对。
不知道为什么，狱寺隼人突然感觉他和灯灵大人之间多了一些距离感。
“……什么真相？”狱寺隼人下意识上前了一步。
到底发生了什么？
“如果可以，我不想站在你们的对立面。”沢田纲吉的脸上没有笑意，只是看着狱寺隼人。
在雾气的遮掩下，狱寺隼人看不清他的表情和眼神，这让他莫名有些慌张。
什么……对立面？
“你们也许还有机会阻止我，在接下来的一段时间里，我也不会逃避和你们的见面。”
“当你们进入领域的时候，我依旧会为你们带路……事先声明的原因是，我不希望我们之间因为你们察觉到什么异常而影响我们之间长年积累起来的信任，如果不说清楚的话，你们可能因为这种事死在领域里。”
“不过，我也只能说这么多了。”沢田纲吉自嘲地笑了一声，“没想到我也会有不说人话的一天。”
狱寺隼人抿紧了嘴唇，听懂了灯灵大人的自嘲。
他曾经就吐槽过六道骸那家伙不说人话，明明有些事直说就可以解决问题，非得绕一个大圈子让人发火。
“为什么？”狱寺隼人的声音沙哑而低沉，没有再追问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反而问了缘由。
既然灯灵大人已经下定了决心，那么无论他怎么问，都不可能得到答案了。但是，为什么？为什么不能直接说？
这个原因，他总能知道吧？
“嗯……”沢田纲吉沉吟了片刻，反问道，“你还记得我们认识多久了吗？”
“……十八年。”
他在六岁时，和灯灵大人第一次相遇。而现在，他已经二十四岁了。
“是啊，有这么久了。”沢田纲吉微微阖眼，有些感慨，唇角不自觉勾起。
‘咳，不要仗着有雾气遮掩就随便敷衍了啊，这种表情要是被看到的话，动机绝对会被怀疑的吧。’
一点都不像是要敌对的样子，连有苦衷的样子都不像啊。
【有什么关系，反正他现在又看不到。】沢田纲吉默默在心里回答了一句，但还是收起了脸上的笑容，继续说了下去。
“我们认识十八年了，要说完全了解你，这种说法未免有些太自大，但我不觉得在这件事上我的判断会出错。”沢田纲吉缓缓说道。
“如果告诉你的话，我们马上就会站在对立面了吧。很遗憾，这件事涉及我的底线，但好像也涉及你的底线的样子。”
狱寺隼人呼吸一窒，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攥紧。他抿紧了唇，没有回答。
什么事？到底是什么事？
到底发生了什么？！
“你也许不会再接受我的帮助，但领域还会继续出现。即使站在对立面，我也不希望你因为立场问题拒绝灯的帮助而死在领域里，就是这么简单。”
“但……”狱寺隼人握紧了拳，声音几乎是从喉咙里挤出来的，“但您不是希望、我阻止您吗？”
他想要反驳灯灵大人的话，但他根本不知道原因，何谈反驳？
“嗯……其实我也不是很希望你们阻止我。”
“只是，接下来，你们一定会这么做的吧？”
“提前知道这件事，和自己察觉到这件事，无论是哪一种，你们一定都会有所行动。而如果是后者，我和你们在领域里的信任就会崩塌，所以我才会选择提前告诉你们。”
“也算是……给你们一个机会吧。”
“如果你们能在我真正达成目的之前，成功阻止我的话，那么一切，可能就能恢复原样了。”
“我实在是很不擅长、也不喜欢做这种事。”
“只是，如果什么都不做的话，总觉得……很不甘心啊。”
雾气缓缓散去，沢田纲吉的身影也跟着消散。
！
“等、等等……领域的真相……和领域内有关吗？还是在领域外的世界？！”
反应很快，看来已经决定好要调查下去了。
“别担心，毕竟我也不是为了拖延时间……我会给你们提示的。”沢田纲吉的声音逐渐虚幻。
“我的行动已经开始了，离开这里之后，你很快就能知道。”
“领域的真相到底是什么，请调查看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