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不满地起伏了一下,抬脚就要出门问个究竟,却被南灵越伸手拦住: “别冲动。” “小姐…” 少女的冷静本来让秦琅有些赞许,结果下一刻就看到,南灵越从腰衱处抽出了一把半尺来长的弯刀,语重心长地交到了轩然手里: “要有什么事儿,看清楚人了再割。” “嗯嗯!” “???” 秦琅当时脸就黑了,甚至连带着小秦琅也跟着一凉。 什么就割啊… 割什么啊… 你哪怕换个字呢,“打”或者“捅”什么的,顶多也就彪悍了点儿。 一句“看清楚了再割”,让秦琅顿时感觉,天合宗的人干某种裆鸡立断的事情,似乎很稀松平常一样? 啧,这就是“妖门”少女的含金量吗… …… 不过还好,当轩然推门出去之时,南灵越小脸儿凶巴巴地在脖子上比划的那一下,证明秦琅想多了,她口中的“割”应该是“割喉”。 嗯… 其实仔细想想,刚听到点儿动静,还不知道怎么回事呢就准备了割喉刀,这样的妖门少女已经算是挺狠的了… 等轩然揣着刀缓缓下楼的时候,秦琅和南灵越则是在楼上廊道简单观察了一下楼下的情况。 一楼的桌椅板凳,此时乱成了一片,幸好晚上倒也没多少客人还在吃饭。 尚且完好的一张桌子旁,一名个光头的彪形大汉满脸酒气地骂骂咧咧,掌柜的则是在打碎的酒坛旁连连作揖。 “老子奔波了一路!就想住个上房,就非要闹到这一步?!” “这位大爷,上房真的有人住了,您就在中房将就一下…” …… 楼上的秦琅和南灵越一听,这小客栈总共就一间上房,正就是他们现在呆的这一间。 敢情这大半夜突然喧闹起来的动静,还真并非事不关己,而是飞来横祸? …… “废话!老子说了!把上房的人挪到中房,上房不就给老子腾出来了?你听不懂人话?!” “大爷您息怒,住在上房的客人…呃…是贵客,我们实在…” “放屁!这穷乡僻壤的,哪来的他妈什么贵客?” 听闻掌柜这么一说,光头大汉也是下意识地抬头一看,结果正好和二楼的秦琅对上了眼。 “……” “嗯?” 再一看秦琅身后的房间,原来这一身粗布衣的小子就是所谓的贵客? 嘶…不对。 家中老父亲曾嘱咐自己,出门在外要三思后行。 这小子虽然看起来穷酸了些,不过他旁边那小姑娘倒是穿的人模人样… 难不成那小姑娘才是贵客?这穷小子是她姘头? “哎!那小子!我问你!” 于是,光头站起身来,直接指了指二楼的秦琅: “就是你住在上房?” 秦琅看这光头有几分傻气,顿时一乐道: “对啊。” “那你旁边那丫头呢?跟你一起的?” 一旁的南灵越本来张口就想说是,可话到嘴边,脸蛋儿上蓦然闪过一抹粉晕,又紧紧抿上了唇儿。 秦琅将这一幕看在眼里,心思急转,环顾了一圈二楼其他房门紧闭的客房,此时也不知道有多少在偷听偷看呢,今晚的话头也必然接续到明天一早,到时候万一对南灵越指指点点… 少女心思这种敏感脆弱的东西,秦琅以前或许不太懂。 可自从认识了某位黑衣少女,秦琅再不懂也能揣摩几分。 于是,他有意地跟一旁的南灵越拉开了些距离,大声朝着光头回道: “她是隔壁的!我住上房!刚好一起出来看你笑话罢了。” “……” 听到秦琅的回答,南灵越略有些发愣地偷瞄了一眼秦琅的侧脸。 “哦…” 而楼下的光头则是恍然,幸好他谨遵父亲教诲,问了一下,否则就误会了: “原来如…嗯?!臭小子你说什么!你看我的笑话?你知道大爷我是谁?” “你谁啊?” 接话的不是秦琅,而是已然下楼的侍女轩然。 啪! 轩然昂着下巴,一手叉腰,一手拍桌,颇有几分娇蛮味道: “臭光头你谁啊?大晚上的还敢砸店,打扰本姑娘休息不说,你知道青州这些店家都是谁的产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