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 与此同时,京师皇城。 …… 朱墙金瓦,谨严有序。 太华殿外,许多面带英气的女侍身着犀袍,手按坠梨刀,数量并没有寻常百姓想象中的多。 更多的反而是一串串行走于殿内外,穿行于游廊的宫女,或忙着修剪店内大院的花草,或忙着其它杂事。 正殿内,一方铜镜嵌在整块金丝楠木雕成的梳妆案上,身着红锦金丝长袍的女子坐在镜前,如墨长发顺垂脑后,本来正在静静地等待身后侍女的梳理,却蓦地黛眉一颦,打了一个喷嚏。 “克啾~” “?” 侍女手中的象牙梳一停,小声关心道: “圣上,可是今早上朝受了凉?” “应该不是…” 两片不点而朱的唇瓣儿轻轻分开来,女子的声音底子,正如她的某个最近在外祸祸的姐姐一样好听,只是相比之下少了几分随和,多了几分沉稳淡然。 身后侍女闻言继续梳头,轻笑道: “那便是千里之外有人牵挂圣上呢。” “牵挂朕?谁?” “当然是青璃郡主了。” “她啊…” 女子长长地叹了一口气,望着镜子里的自己久久不语。 而如果要是秦琅在此,一定会被女子的相貌所惊呆。 眉如画,眸若水,细嫩纤巧的脸蛋儿,柔润略尖的下巴弧线… 皇宫内的女子,那张明艳动人的俏脸儿未施粉黛,就这么自然地散发着这个年纪的女人特有的熟美气韵,从眉眼到唇鼻,竟和远在青州剑平县的青璃郡主苏银瓶,长的一模一样。 “她还牵挂我…不到处惹事就不错了…” 大概是因为身在寝殿,女子比较放松,说起话来也平添一丝慵懒。 而就是这样的慵懒,倒让她身上那股子淡淡的天生媚意,稍微凸显了些。 “…这才几年啊,又私自跑出去…之前好歹还只是在京城里转转,这会儿倒好,跑到青州去了…呵!怎么不干脆跑北离去呢?” “圣上您息怒。” 侍女听得出女子语气里那种无奈的宠溺,附和道: “郡主只是贪玩罢了。” “有那样贪玩的吗?听雨轩都来人了,说她差点儿被一伙歹人给害了,万幸逃走,才叫青州府的人派兵给剿了…这事儿闹的,都不好传出去。” …… 说话间,女子头上的三千青丝也梳好了一个简单的凌云髻,起身来到小叶紫檀制成的龙榻前,金红色长袍沿着纤巧的一对儿香肩轻轻滑褪而下,露出内里的云白色齐胸襦裙。 金色束带勾勒着妖娆纤细的腰身,女子于榻上侧卧下来,贴身饲养的两只胖乎乎的玉兔,一只拱簇着另一只,将温香的衣襟挤的鼓鼓囊囊。 与苏银瓶同样曼妙的身段儿曲线,刚在她的腰间陷下,却又马上在腰下高高弧起一轮圆润的满月。 …… “另外,我还听说了一些事情…” 女子修长的双腿交叠着抻了抻,于裙摆下稍微露出两截儿白嫩的小腿,玲珑双足舒缓地微蜷着,伸出玉手,捻起床边托盘上的一颗红葡萄,放进了唇间: “…说是银瓶她不知道什么时候招了个男侍卫,杀了血刀门的门主,可有此事?” “回圣上,听雨轩的确也有这种说法,只是不知真假。” “嗯…” 女子沉吟,舔了舔唇角,又拿了一颗葡萄。 这葡萄乃是东海上无量山才有的绝品红提,甜如奶蜜,色艳如火,一如女子娇嫩的脚趾头上涂着的绯红丹寇。 “按理说,明明千手都跟着她去了,她还招个男侍卫作甚?” “圣上的意思是…?” “嗯?我可没什么意思…” “是。” 侍女浅笑着屈膝施了一礼: “不过圣上,还是那句话,郡主大人本就贪玩,她一个人这么多年了,此番行走民间路途遥远,其实也难免深陷红尘…” “你是说…” 女子长软的睫毛缓缓眨动: “她这次贪玩,还开始玩上男人了?” “这话奴婢可不敢胡说…” 侍女略作惶恐,继而又道: “…只是听雨轩中,的确还有一种说法,说是郡主大人在青州招的,并非什么侍卫,而是…情郎。” “情郎?” 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