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喜欢的情绪被误解,应该会很难过吧……虽然错过了这么长的时间也不知道有没有用,不过我还是想试着补偿一下,可以吗?”
早川纱月还记得自己小时候的事情。
在站在角落默默看着其他家庭成员的和睦之前,她是有试着去争取过的,想要主动付出点什么、以期得到哪怕一点点的爱意回应。
可是没有。
所以那颗给出去的心,就一直冷冰冰地躺在地上,任由其他人从上面踩过,或者偶尔丢下一颗钉子、一把斧头,到后来连疼痛感也消失,变得麻木。
但她不希望云雀恭弥给出的情感也得到这样的回应。
这只猫猫太知道被别人伤心的感觉了。
故而早川纱月此刻想要试着、虽然有一点点迟,但也想重新接住他的心意。
云雀恭弥挑了下眉头。
从来不对旁人寄予期待的他,在这一刻真情实感地好奇她会给出什么,于是欣然问道,“你想怎么补偿我?”
女生目光又游移了一下。
“……成为你的女朋友,再亲亲你,可以吗?”
前面半句的声音小得不得了,后面倒是稍微高了一点,落下最后几个词的时候,音量就完全正常了。
明明是花瓣落地都能听见声音的类型,云雀恭弥此刻眸中笑意更盛,胜过窗外晴朗天光,语调悠扬地答,“没听清呢。”
骗人!
早川纱月抬眸将他神情里的笑看得清清楚楚。
啊——
可是对她笑得这么好看的人是云雀恭弥啊。
她面红耳赤地,在他好整以暇的笑容里,使劲憋了憋,这次依然是哼哼了前半句,然后颇为理直气壮地问出了后半句:
“……亲一下,可以吗?”
男人好脾气地俯身在她唇上亲了一下。
“前半句,”他说,“我要你重复那个。”
明明就听见了!
被亲到耳朵都要冒烟的猫猫闭了闭眼睛,或许有赖于与他重逢以来的各种社死画面刺激,现在破罐子破摔的速度越来越快,此刻终于被逼着将先前那句试着给自己名分的话又大胆重复了一遍。
“成为你的女朋友,可以吗?”
小猫不安地抖动着睫毛。
然后悄悄地睁开了一点眼皮。
她见到男人冷白俊秀的面容上浮现的笑,胜过她曾在这世间游走时见过的所有春华,而云雀恭弥好像还生怕这点程度的魅力不够令她目眩,微笑着应答:
“那么,我的女朋友——”
“现在可以亲我了。”
啊啊啊啊啊!
世界上怎么可以有这种又好看又温柔又这么会的男人啊!
早川纱月被迷的神魂颠倒,非常主动地捧着他的面颊亲吻了上去,直到侵.略时被男人毫不犹豫反向攻城略地时,脑子里才搅浆糊般姗姗冒出念头:
温柔好像是假象。
本质还是能一爪子就把猫猫撂倒的超危险大猛兽。
直到盖在湿发上的头巾都快落下来,云雀恭弥才松开她,顺便替她将湿润滑落的长发重新拢了拢,在这个期间,猫猫就把脸埋在他的胸口,抱着他的腰,一副还没能从幸福降临的世界里缓过来的样子。
她含糊地嘀咕了一句。
这一次云雀恭弥是真没听清楚,掌心仍帮她扶着脑后的毛巾,他垂眸问,“什么?”
“我说……”
早川纱月睁开如洗的红眸,抱着他腰身的动作又紧了紧,抬头看着他,因为被亲得发软,所以声音也有些软绵绵的,却很坚定:
“命都给你。”
云雀恭弥:“?”
他失笑,正想说不必,但口嗨完的小猫快乐地从他手里接过自己的毛巾,匆匆提交申请,要求先去吹干自己的头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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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过完红眼掐腰给命文学台词瘾的早川纱月将自己的长发重新吹干。
她看了眼时间,发现这才早上八点多,难怪这一觉睡醒也没有什么神清气爽的感觉,反而跟通宵没什么区别。
她走到厨房附近,本来想看有没有自己感兴趣的早餐,却发现餐吧上放着一个新鲜的三明治,于是指尖顺着自己蓬松柔软的银发,走回方才的卧室区域。
“云雀学长,你吃过早餐了?”
“嗯。”
甚至刚刚还换了套睡衣的男人从主卧浴室里走出来应了声。
早川纱月看见他穿着一套纯黑色的、只在衣领口描摹一圈银边的绸缎长袖衫,有些不太确定地问了一句,“你是要补觉吗?”
男人点了点头。
早川纱月立刻表示自己明白,回到厅堂之后动作声音都轻了很多,甚至还对从窗外飞回来的云豆比了个“嘘”的手势,跟云豆犹如默片演员,在客厅里大眼瞪小眼地坐了好久。
然后她有点坐不住了。
主要是刚从白兰那里离职成功,彻底告别过去的一整年苦逼加班生涯,但现在陡然回到自由轻松的时间里,她一时还没想好要做什么。
心绪空茫之下,又飘到了在卧室里睡觉的人身上。
其实她见过云雀恭弥睡觉时候的样子。
在曾经并盛中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