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再去。
但是要说人的赌性难改,虽然他不再玩那种线下真实的,但是自从08年一个炒股赚钱的姑姑来家中吹嘘之后,他也把自己好不容易赚到的钱丢进了股市中,然而丢进去就碰见股灾,被套牢,差点就离婚了。
虽然有了这些惨痛的教训,但是宋思平本人却一直认为是自己学艺不精导致自己在股市上亏损不断。隔三差五的都要投一些钱进去,试图在市场中“磨练技艺”,好有朝一日重新杀回来。
这些事在宋文彬本人看来是非常荒唐的,他天生对赌全无兴趣,在他成年后也在饭桌上曾劝说过父亲几句,试图让他及时止损。但父亲总是搬出一些高大上的名词,什么国资委,什么银保监会,什么这个内幕,那个内幕,为自己的行为站台。
说了几次之后,宋文彬也就不再说了。反正他是老子,他爱怎么做是他的事,做儿子也管不了。
只是现在母亲打电话来,宋文彬却不由再次感到一阵头疼。
“他这次又干了什么事。”
“他抄底买了一家st,现在那公司退市了。”
母亲声音颤抖道,“赔了三十多万….”
“好嘛。”
宋文彬听了这个消息,却没有多少意外,有的只有心累。
“现在经济这么差,他敢这么搞,做慈善啊。”他揉着额头,澹澹问道。
“我也这么讲,可是他不听啊。”母亲李悦在电话里泣不成声,好不悲伤。
可是宋文彬听着母亲的哭声,内心却并没有同情,过去他试图劝父亲收手时,母亲总是会给父亲的亏损找各种各样的理由,其中最多的理由就是“他也是想赚的”。
“你们打算怎么办呢?想让我出钱给你们垫上吗?”宋文彬说道:“我现在还有房贷还,没那么多钱。”
“我也知道不行,你爸也不是那个意思,他…他想让你回来把厂房接手,他说他老了,干不动了。”李悦说道。
“嗯哼。”
宋文彬澹澹的哼了一声,讥讽道:“那不还是得我堵,我现在有自己的事,没功夫干那你们那事,要我讲,你们那活也没什么利润,一年赚不了多少钱,再加上你们也老了,干不动了,干脆把那破厂卖了算了,卖个百十来万,把窟窿堵上,剩下的钱,也差不多够你们养老了。”
母亲在电话里,不吭声,抹眼泪。
宋文彬不耐烦,说道:“我挂了。”
“儿子诶。”李悦恳求道:“我跟你爸这辈子也没干成什么事,就这个厂子,卖掉实在不忍心。”
顿了顿,李悦不安道:“而且,我担心你爸…我担心我们变现之后你爸又拿钱炒股去了,那要是赔了……”
“哼,你晓得怕了。”
宋文彬乐了句。
“你还有心开玩笑,你没有良心啊。”
母亲对宋文彬的态度不满,在电话里激动道:“我不是在跟你开玩笑。”
“再说吧。”宋文彬不置可否道,挂断了电话。
电话挂断后,宋文彬单独坐在空旷的客厅里,面无表情,听着窗外的鸟鸣。
他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感觉好像身边的人都是阿斗,虽然父亲母亲比他多活几十年,但是有些东西似乎全然是天生的,在某些事情上,他们就和股场上亏损的芸芸众生一般,即便到八十岁也不会悔改。
炒股,傻逼才炒股…
都囔了一句,他倒重新倒在床垫上,打算睡一觉忘掉这些狗屁倒灶的事情。
然而母亲的电话之后,他却怎么睡也睡不着了。眯了一会儿之后,他有点烦。于是就从床垫上爬起来,走到卫生间刷牙。
和空旷的客厅比起来,卫生间里的设施倒是颇为齐全,宋文彬觉得如果自己是父亲,与其把钱扔进股海,不如拿来换一个带喷水加热的马桶,这样蹲坑的时候还能舒服一点。
简单洗漱一下之后,他戴着个口罩圾着个拖鞋拎着垃圾就下楼了,下楼后他推了辆共享单车就在大街上骑起来。
他之前的老速腾在重庆就已经卖掉了,现在并没有其他的代步工具,至于印度的那台摩托车,宋文彬虽然想留下来,但是却在节目拍完之后被节目组收走了,他也没什么办法,现在只能踩自行车。
骑自行车来到小区附近的一家花店后,宋文彬四处挑挑拣拣,看见店里新进了几盆含包待放的栀子花,不由眼前一亮。问道:“老板,这花多少钱?”
老板看了眼,说道:“30一盆,100四盆。”
“给我来四盆。”宋文彬吸了吸花香说道。
“好勒。”老板放下手里的活计,来帮宋文彬包盆栽。宋文彬买完栀子花之后又买了几盆多肉和吊兰绿萝,随后把花满满当当的放在自行车座上,一手骑车,一手抱着一盆绿萝慢悠悠的踩回了小区。
回家之后,宋文彬把绿萝和吊兰放在客厅床垫旁,新家刚装修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