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桃色蹦蹦跳跳的往回走。 她怎么也不会想到,在一旁的草丛里,竟然还躲着一个人。 直到她走远了。 旬景才从草丛里出来,看着苏桃色消失的方向,目光幽深,喃喃了两个字,“傻子……” 回到旬家。 旬景还没有回来,苏桃色这才放心,继续装疯卖傻,安心地做一个傻子。 罗婶正给苏桃色洗脸的时候,旬景终于回来了。 他一个人回来的,神情有些落寞、复杂。 在经过苏桃色的时候,他朝苏桃色看了一眼,却没有说话,径直走向自己的房间。 罗婶开口问,“景儿,怎么,你没请到阿水道长吗?” 旬景脚步微微一顿,却没有转身,“阿水道长已经休息了。” “那明日再去请吧。”罗婶又道。 旬景背脊有些僵硬,依旧没有转身,回了一句,“再说吧。” 说罢,他快速回屋。 旬大和旬二见旬景如此,眼里都有几分疑惑。 “三弟这是怎么了?” 旬二看向苏桃色,“招弟,你之前和三弟出去,可有发生什么事?” 苏桃色眨巴眨巴无辜的大眼睛,摇了摇头,奶声奶气地道,“招弟不知道~” 夜里。 罗婶睡得极不安稳,翻来覆去的,像是做恶梦了。 苏桃色被她惊醒,在她额头轻轻点了一下,她这才安稳地睡去。 而旬景的房间里—— 他坐在床边,微微垂着头,脑海里一直回想着这段时间以来,傻子的变化。 直到敲门声响起,他才起身去开门。 门外,是旬二。 “二哥,你怎么来了?”旬景问。 旬二推着轮椅进来,“三弟,我看你还亮着灯,来看看你怎么还没睡。” “哦~”旬景心不在焉地应了一声。 旬二进了屋,旬景关上门,又坐回床边。 “三弟,什么事,让你如此心事重重?你以前可不是这样的?”旬二率先开口。 旬景沉吟了好半晌,才开口问,“二哥,你之前说傻子有问题……你为什么会觉得她有问题?” 旬二了然。原来是因为招弟的事。 他不答反问,“怎么,今晚你和招弟出去的时候,发生了什么事吗?” “我……”旬景欲言又止,“二哥,你觉得……傻子是什么时候变得不一样了?” 旬二浅浅一笑,“之前,她吃饭要人喂、出恭也不避人。是从什么时候改变的,不是很清楚吗?” 听到他这样说,旬景眉头微微皱了起来,仔细回忆,说了答案,“是从那次,她被牛大山那个女人骗跑,再回来以后,就不一样了……” 旬二点点头,“是的。” 他顿了一顿又道,“我一直以为,是她长智慧了。现在看来,恐怕还不止如此。三弟,你究竟发现了什么?” “我……” 旬景犹豫了好半晌,还是才将之前发生的事,给旬二说了。 旬二听完以后,对此并无意外,“看来,这段时间,她一直跟咱们演戏呢!” 听旬二的语气不太对劲儿,旬景立即道,“二哥,傻子……” 刚说到这里,他又觉得不对劲,换了称呼,“招弟她也是为了给罗婶出气,才去收拾苏吕娘,而且她在我们家这段时间,也没有做出对我们有伤害的事,你不要怪她!” 看他如此着急为傻子开脱,旬二莞尔一笑,“三弟,你别着急,我并没有怪招弟。” 他继续道,“你说得对,招弟在我们家这段时间,并没有什么过份的举动。我也观察她一段时间了,她确实有些孩子气,但并无坏心思。” “是的!”旬景立即点头。 说完这句话,他自己都有些不可思议。 自己这是在干什么? 在给傻子开脱?傻子明明骗了自己,自己不应该愤怒才对吗? “不过……”旬二又说了,“她究竟是谁?来我们家有什么目的?这些,我们还要慎重。毕竟,我们的身份有些敏感。” 旬景点了点头,“是的,二哥。那……我们怎么办,要给大哥说吗?” 旬二想了一下,“以大哥的性子,恐怕会直接把招弟捉来拷问,到时候……恐怕会弄巧成拙。这样吧,我们姑且再看看,招弟她究竟想做什么。” “好。”旬景长长地吁了一口气。 他就怕旬二说要直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