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会怎么做?」 「我、我……………」 帝臣清楚地记得,那一次的回答让他坐上了门主之位,可再一次面对这个问题,却迟疑起来,因为他知道将面对什么。 「回答我,你会怎么做?」 「我会杀了你!」 「很好!很好!」 「我们的宗门传承了上千年,不能因为心慈手软而被外人拿在手里。」 「我明白!」 「你不明白!」 帝霍将手里的刀递给了帝臣! 帝臣颤抖的手刚准备拿起刀,却见那刀刃冲着自己而来。 「你?」 身为帝王,帝辛门的传承之人,帝臣自然不怕一柄刀,只是这情景与自己记忆里不一样,不该是自己拿刀? 砰! 手里稍稍聚气,即便是这样的程度也足以捏碎一柄玄铁所造的刀,可实际上不仅刀完好,还割伤了帝臣的手。 「什么?」 帝臣在感受到痛的瞬间彻底清醒过来,曾经出现过的场景不会再出现,敌人或许已经来了,既然是敌人的能力,那就不会是让自己在看一次。 帝臣一连向后退了几步,他想看看,为什么敌人会选择这样一个场景,出其不意?可伤害也太低了,仅仅划开一道小口,连血都不曾渗出,这样的能力也太……… 疑惑间,帝霍后面隐隐走出一个人。 帝休! 当年与他争夺门主之位的另一个候选人,他的堂哥帝休! 「是你!」 「是我,好久不见了!」 这声好久不见很奇怪,因为在那个场景里,他们才刚刚见过面。 反倒是两人一同出现,很奇怪,原本极为反对帝休的帝霍,为什么会跟他在一块? 「你们?」 「你以为大伯会选你?」 帝霍是帝休和帝臣的大伯,对门主之位存在一定的话语权,可帝辛门不止一位帝王,也不止一位大伯,很多人支持帝臣,但支持帝休的人也不少,帝霍难以靠一人之力将帝臣送上大位,需要用一些特殊手段。 比如让帝臣用帝休的刀杀了他,那么不论背后存在什么议论,都不得不重视一个问题,为什么帝霍连命都不要,也要将帝休拉下来。 为什么? 帝休的身份并不是很明朗,当初被带回帝辛门就出现过质疑,这么多年来之所以能走到高位,是因为那一脉坚信帝休是族人,可这样的事情还少?万一被外族夺了权? 说不好帝休的身份就是别的门派做出来的,可怀疑归怀疑,拿不出证据,岂不是分裂族人? 在两难的情况下,帝霍选了一条不归路,用自己的命踢帝休出局!.. 刀是帝休的配刀,不是什么宝贝,只是看起来精致,帝休喜欢拿在手里,杀杀普通人还行,无论如何也杀不了帝王,可帝霍出了一条命,不管是不是,信或不信,谁也不会赔一条命,特别是帝王的命。 如果是单纯的权利争斗,起不到任何作用,可这是一族之事,或许帝休的身份存在问题,帝霍苦于找不到证据? 就这样,帝休因杀害长辈,被逐出帝辛门,帝臣顺利坐上门主之位。 在别人眼里,帝臣是成功的,甚至后来帝休那一脉的人都认可帝霍的选择,可帝臣内心却十分惶恐,因为他杀了自己的大伯,即便帝霍自愿,可刀终究是他挥的,不仅如此,帝休也还在,只是不知道去了哪里。 这两人就像难以抹除的痕迹,一直存在于帝臣的心里,时不时总会想起,吃饭的时候,走路的时候,每一次想 . 起隐隐都会感到后怕,如果当初选的不是自己,或者帝休也用了同样手段,更危险的情况呢?如果被杀的是自己呢? 不在对错,而是一条分叉路,即便走对的路,可面临选择的那种压力难以消除,一直延续到现在,就连梦里也会出现。 害怕?说是不怕,可总会担心,醒来仍十分难受。 做门主那么重要?不重要?可当时的情况很紧张,好像输了就完了,可这是族内的事,就算败了,当个权官总还是可以的,或者被逐出帝辛门? 那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 可为什么记了这么多年?因为别人的期许?因为通往成功的必经之路? 呼! 长出一口气,强行压下内心的慌乱,打量着两人,为何敌人会知道自己内心这件事?为什么会选择他们? 难不成在自己的意识里,这两人最可能杀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