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罢了。 一生平淡,看的是书中道理,听得是江湖传闻,女人家并无志向,难道就应该在笼中度过? 龙府答应的交易,司夜明离是不太信的,保平安可以,但自己如何回去?又如何能够换来纸那休书?自己的命还是自己的吗? 看着龙府送来的彩礼,换做旁人早就高兴地上天了,满院子金碧辉煌,就算是当年各皇子大婚也比不上今日这六十六个纯金打造的箱子装的奇珍异宝。 在司夜明离眼中这些都是过眼云烟,生不能带来,死亦不能带去,还不如一个知心人说的一句暖心话。 可眼下自己身边却没有这样的人,一个安慰自己的人都不在。 钱权二字为何能迷倒这世上无数的人? 出嫁的当天,司夜明离穿上最美的嫁衣,化着最艳丽的妆容,踏上了一去不复返的红毯,从此和过去告别,回头望了一眼,司夜王府的大门,别了。 踏入龙府,由梅儿牵着进入新房,安坐在红床上,静待他的到来,一个让自己恶心的夫君。 司夜明离不愿也不敢摘下红巾,不敢去看周围的任何事物,仿佛到处都是豺狼虎豹,自己一个不慎,就被群起而食之。 整整一天的宴席,人来送往,却看不到一个皇家之人,莫说皇帝没有一点表示,皇子也是一个没来,岐王朝的左膀右臂一个前任战神,一个敕封三十年的王爷,竟然没有丝毫慰问之意。 倒是来了几个官员,不到片刻便匆匆离去,满朝官员竟然也都置若罔闻,别的不说,军中的各大将军呢? 龙玉也甚是奇怪,请帖早就送到了军中,为何一个将军都不见前来。 司夜齐倒并不奇怪,早就已经告诫他们不要前来,而且在这段时日还要加倍小心。 不同于龙玉,司夜齐对军中情况了若指掌,人不好往来,但虫子却无法被察觉,百兽观就好像一把利器一样牢牢的攥在手中。 有过几个黑衣人出没,已被斩杀。 二人总算见面,空隙间,司夜齐将龙玉拉至一个无人的地方。 “龙兄,你我两族之事可有把握?” 龙玉:“司夜兄请放心,不管情况如何发展,只要十天之内无事从此便可高枕无忧!” 司夜齐不知道龙玉从何来的信心,但军中三十载,自己更像是一个士兵,而龙玉就是统帅自己的将军,每一次出征,都要配合龙阵大军,对这个男人,司夜齐已经无法去反驳和质疑。 “那就好,那就好!” 十天,不算长也不算短,就算期间出现什么问题,凭借百兽观撑上十天应该不难,司夜齐在心中安慰自己。 午时宴席过半,府内有专门供宾客休息的房间,很多人都去房内小憩,只有一些喜爱热闹的江湖人士还在喝酒吃肉。 其中一桌几个粗布麻衣之人一直围着喝酒打趣,却完全听不清说的什么。 眼看大厅没有多少人了,一个光头站了起来,来到龙玉身边。 “龙兄好久不见!” 刚才大厅人数众多,龙玉也没注意眼前之人。 “牧兄!好久不见,虽说给你送去请帖,可真没想到你能来!” “你的事多少听了些,不管你怎么想的我都不会阻拦你,本来孩子的事我打算差人来道个喜就得了,之所以前来是为了他们!” 牧人王身后又跟来两人,麻布遮住了半张脸看不清容貌,但龙玉一眼就认出了二人。 “你们!怎么如此?” 随后,牧人王带人离开,而龙玉带着两人来到后院。 摘下麻布,竟然是王晓和白桦。 “哎,我对不住他们呀!”龙玉心中悔恨,军中之事不可能是意外,“当初就不应该救他!” 王晓:“我已告知钱松松和李文松,不知他二人现在如何了!” 白桦小心翼翼地说道:“皇上当真要对王爷都手了?” 龙玉无可奈何道:“我也不知道,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那我们还是尽快离去,避免给人可乘之机,再连累大人!” 龙玉坦然道:“不必了,你们就先藏在我府中吧,过不了几日就见分晓了!” “哦?大人早有准备??”王晓高兴道。 龙玉:“算是吧!只是我不希望如此!” 王晓和白桦心中高兴异常,本来想通知王爷赶紧离开的,现在看来似乎不用了。 跟司夜齐如出一辙,王晓和白桦可是在龙玉手底下当了多年的兵,自然对自己的主帅充满信心。 龙玉心中左右为难,满朝文武似乎都看出了苗头,只有自己还情愿沉浸在幻想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