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虽然聪明,可家里干净,母亲感情也好,自己又很少和女子相处,哪里遇到过这种事情,还以为是关系不好的两姐妹又吵架了。
不想这时,被陆云缨忘在张姨娘院子里的钱嬷嬷终于赶到了。
“娘娘哎,修仪娘娘,等等奴婢啊。”
钱嬷嬷怕是陆云缨来陆府后,姿态放的最低的了。
她不会叫陆云缨三姑娘,从头到尾都是娘娘。
她的态度,自然也代表了胡夫人的态度,而面对这种态度,陆云缨是满意的。
倒不是说陆云缨一朝得势,便看不起陆府的人了。
而是她们关系本就一般,感情也十分有限,这种态度虽然疏离,却比故作亲近,求这求那让她舒服,也更愿意让她给面子。
“是奴婢照顾不周,娘娘走了都没发现,老奴,老奴知错
。”
喘了口气,看了眼地上的柿子和不远处陆云绦脸上的愤愤,钱嬷嬷眉头一皱:
“哎哟,这是怎么了?好好地东西怎么落地上了?”
“四小姐,雨燕那丫头呢?不陪在你身边伺候,反而到处跑,如此不尽职,必定要狠狠处罚。”
“我的丫鬟哪里轮到你这个奴婢处置。”
“奴婢这不是为着四姑娘好吗?您这样的年轻小姐大多心软,看情分又顾忌面子,舍不得处置身边大丫鬟也是有的,但老奴身为夫人身边的嬷嬷,却是不能容忍那起子刁奴对小姐们的怠慢。”
“不然这说出去,岂不是夫人没照顾好小姐,管教好下人?”
面对陆云绦,钱嬷嬷倒是能说会道,直接把陆云绦堵了个哑口无言。
“你,哼!”
“还有这果子。”
比起陆清塘,钱嬷嬷几乎是内宅磨练出来的人精了。
刚刚来只发现陆云缨和陆云绦之间的不快,时间久了,便又察觉到了不对。
“怎么让四小姐一个人在这,还拿着果盘?不单单是雨燕,膳房的丫头婆子居然也这般惫懒吗?看来还是要敲打敲打了,免得越发的不像话起来。”
她这样开口,本就是试探,果真见陆云绦变了脸色。
去年四小姐大选前放下豪言壮语,要求嫁妆和家中的嫡小姐一样,府中谁人不知谁人不晓?
然而却没选上,可是丢了好大一个脸,从此对入宫的三小姐便有些愤愤不平。
就连秦姨娘每次去张姨娘那边,最初还带着她,后来见女儿这性子憋不过来,带去张姨娘那没有半分助力,反而还拖后腿,最后便不带了。
还有今天,当着那么多人的面直接与皇帝对话为自己哥哥要活干,这......钱嬷嬷有了个大胆的想法,身为胡夫人的人,她向来是不吝以最大的恶意揣摩秦姨娘以及她的子女的。
“四小姐,怕不是也想当宫妃么?”
说完她自己先唬了一跳,用力的甩了自己几个巴掌,道:
“老奴这是糊涂了,贵人主子们莫怪。”
她这样一说,气氛反而越发尴尬了,陆云绦脸色热的发烫,她自觉自己做好了准备,可被人这样点名心思,身为一个未出阁的姑娘,还是羞臊难当。
陆清塘是不熟悉这方面的事情,却不是傻子。
见钱嬷嬷这样一说,原本嚣张的四小姐陆云绦变了脸色,还有什么不懂。
难怪三妹妹要让她别出席了。
叹了口气,他真的不想管大伯家这些阴私,但,撞见了就没办法,只能算他倒霉。
“陛下在正厅里等着娘娘呢,您先过去吧。”
“至于四妹妹,四妹妹今儿个身体不适,等会儿我会禀告大伯此事,四妹妹放心回去休息吧。”
他这话说的倒是圆满。
其实陆云缨一开口,此事就没有回旋的余地了。
除了是陆家的三姑
娘,她还是主位的修仪娘娘,也是陆家最大的倚仗,她发话,自然没人敢不遵从。
就算是陆云绦再怎么不忿,也是敢在嘴上,在心里,行动上可不允许她这般放肆。
事情似乎就这样结束了,不远处便是正厅,带路有陆清塘,因而钱嬷嬷担心再出什么事情,便跟着,或者说盯着陆云绦回自己院子去了。
这便给陆云缨和陆清塘留下来单独说话的机会。
两人本就是堂兄妹,又是在开阔地,来往也有丫鬟仆人,没什么可避嫌。
看着陆清塘,想到了一个事情的陆云缨忽然道:
“陛下要将堂哥派去江东赈灾,堂哥可知晓了?”
“微臣已经收到旨意了。”
陆云缨点点头,这也是出宫路上皇帝随口和她聊的,说来也是为了哄她开心些。
只是她现在说这事,到不为了点明什么,只是:
“嗯,陛下看好堂哥,希望堂哥不要让陛下失望。后宫不得干政,本宫也不好在此事上多说什么,只是另有一事......本宫有一位故人也在江东。”
“哦?”
“她姓楚,名为绣娘,乃是江东知府之女,是与本宫一届的秀女。”
倒也不是想要救楚绣娘什么,若她有错有罪,依照法律行事便是,她不会干涉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