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啷。’ 箭矢落地,可是越过铜壶一丈多远。 百官哄然一笑,“忠王这力气倒不小…” “哈哈,这也太歪了吧,好歹也碰一下铜壶啊。” “实在不忍直视啊,看来这一轮,忠王怕是要垫底了。” 赵孟启听到了这些议论,却仿佛没受影响,又拿起了一根箭矢,重复之前的过程,又是潇洒一投。 这次没越过铜壶,只是,依然离着铜壶又五六尺远。 许多人已经忍不住捧腹了,只觉得忠王动作有模有样,但是这结果却很荒诞,于是对比之下,更显滑稽。 就在大家等着看他第三次表演的时候,他却转身离开了长案边。 “忠王这就放弃了?不是还有一次么?” “啧啧,就算破罐子也再摔一次嘛,万一行了呢。” “看来忠王这心性还有待磨练啊,这稍有挫折便不再努力,怎能担起大任?”.. 赵官家看到这一幕,心情自然败坏,而不少官员还笑个不停,忍不住抓起镇纸敲响御案,“体统何在!?” 见到皇帝发飙,百官们只好收敛起来,只是嘴角分明还拉扯着。 随后,其他几人也前去试投,赵孟曦果然很是擅长,第一箭虽然也没进,确实在瓶口弹开的,后面两箭一壶一耳。 而赵鹤云试投的成绩和他居然一样,但是赵孟颒一箭未中,只是箭挨着铜壶,比赵孟启好看多了,还有一个赵孟关,只中了一耳,脸上讪讪,对自己很不满意。 试完,就是正式开始了,每人八支箭,成绩计算也一目了然,不会有什么争议,至于为何不是九支,因为九还有极的含义,通常只能皇帝用。 赵孟曦第一个,信心满满的走到长案前,拾起一根箭矢,干净利落地投出,当啷入壶。 “好彩!”不少官员忍不住喝彩,其中侍御史吴衍最是起劲。 赵孟曦并未停顿,连珠投出,甚至前箭还在半空,后箭已经追出。 当当当的连续八响,居然全部中壶! 这赏心悦目的表演直接将百官的激情点燃,喝彩鼓掌不断,甚至连赵官家都连连点头称许。 赵孟曦之前连续三轮垫底,这次总算扬眉吐气了一把,在他看来,不可能有人能超过他,这一轮他稳拿第一。 等赵孟曦带着春风得意的笑容下场后,赵鹤云才踏着步子,缓缓上前。 步态看起来很稳,不过有心人还是能看出其中的沉重,毕竟赵孟曦过于完美的开端,就像下马威,给后来者压力巨大。 赵鹤云身上已经看不到一丝轻浮,此刻他正艰难抉择着。 他有信心全壶,这样肯定能追平成绩,但是考虑到后面需要投票,那么观赏性也十分重要,所以咬咬牙后他决定冒险一搏。 赵鹤云深吸一气,随即探出双手,各捡起一根箭矢,同时抛出! “嚯!” 百官中惊声四起,然后又突然顿止,目光牢牢锁定空中并行的两根箭矢。 只见两箭由相隔尺余,然后逐渐靠拢,仿佛被无形的绳线牵拉着,最后紧紧并在一起,精准落入细小的壶口。 “精彩!” “叹为观止!” “妙!” 在百官惊叹声中,赵鹤云双臂轮番挥舞,将箭矢次第投出。 在旁人眼中,那些箭矢相互衔接,在空中连成一条线,直奔铜壶。 箭矢从瓶口一一插入,还犹在颤动,震得铜壶一阵低鸣…… 只是,最后一箭,就发生了一丝小小的偏离,落入瓶口边上的耳洞之中。 “啊呀!可惜!” “天不作美啊,如此精彩绝伦却未能全始全终…” “投壶之戏,需精气神合一,我观他是一气投出,最后想来是气息不足,方略有失误,不过已经很惊艳了!” 看到结果,赵鹤云眼皮一跳,自己的冒险应该是失败了。 他这观赏性肯定比赵孟曦的要强上许多,奈何最后一箭只入耳没入壶,这便是硬伤。 带着遗憾,赵鹤云即便不甘心,也只能退下场来。 官员们却还意犹未尽,赞叹不止,连赵官家都击掌叫好了,最后也甚为可惜。 接下来,轮到赵孟颒出场。 这个原本不起眼的少年宗室,在之前都取得了相当不错的成绩,让众人都觉得他深藏不露,如今竟也对他有了些小期待。 只见他默默走到长案边,外表看起来依然沉着,但是手心却冒出了大量的汗水。 前面两人的卓越表现,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