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慌,咬死不认,这老赵也没法证明我不是! 赵孟启心头一紧,装作愕然,“不然我是谁?” “你怎么不傻了?”赵官家继续探究。 “儿臣也不知道啊,醒过来就这样了。”赵孟启死猪式摊手。 赵官家追问,“那醒之前呢?” 看来,不编个鬼话是不行了,“醒来前,做了一个很长的梦,见了很多白胡子老爷爷,还有个红脸大胖子,拉着我问了很多话,见我答不上来,就拿东西砸我头,然后我就醒了。” 总得来说,赵孟启依然是个诚实小郎君,除了白胡子老爷爷和红脸大胖子,其他都是真的。 “拿什么砸的?”赵官家还问。 你自己拿什么砸的不知道? 当然,赵孟启不能如实说了,又随便编了起来,“棍子。” 没想到赵官家自己神神叨叨起来,“棍子?该不会是玉斧吧……这傻小子梦见太祖了?还给他开窍了?” 玉斧很多人都听过,宋太祖天天拿着那玩意,虽然叫‘斧’,其实说是拐杖更合适。 所谓,自行脑补,最为致命。 想了一会,赵官家突然想开了,这儿子不傻了总归是件好事。 看了看赵孟启头上厚厚的包裹,上面透着一丝殷红,喃喃道,“想来,也多亏我砸了这么一下。” 卧槽,当皇帝的就可以这么不要脸么?什么功劳都往自己身上拉。.. “那要不要再砸一下?”赵孟启没好气道。 赵官家不由讪讪,“那不也是被你气昏了么?好了,这事以后不许再提,父子岂有隔夜仇?” 又想起原本的目的,带上了几分劝慰,“你也别和你小娘闹了,免得我夹在中间为难,外庭那帮大头巾就够头痛的了,你们好歹让我安生一些。” “外庭怎么了?”赵孟启好奇道。 “还不是你的事。” “我?” “他们认为你不配做储君,合起伙来逼我重新找儿子!” 说到这,赵官家又想起朝堂上令自己无比屈辱的一幕,堂堂一国之君,居然被臣子逼到了角落,差点就屈服了,简直就是天大的耻辱啊! “我现在不是傻子了,他们总不会还逼您吧?” “呵呵,你是不了解那帮大头巾,他们总觉得自己要做的事就是正确的,要是半途而废,岂不是打自己脸么,何况,牵扯到皇位,这里面水就更浑了,等明日,他们肯定还提。” “这有什么难的,答应他们就是了。”赵孟启不以为意,“您要是不答应,就是您和他们之间的矛盾,若是答应了,那便是他们之间的矛盾了。” 一语惊醒梦中人,赵官家这么多年的皇帝也不是白当的,捅破那层膜,后面就豁然开朗了。 而且这主意非常符合他的性格,凡事能拖就拖,能甩就甩,求的就是个安生清静。 于是心情大好,拍着儿子的肩膀夸奖,“不错不错,不但不傻了,还有点聪明了嘛,帝王心术不学自通啊,哈哈哈,作为奖励,许你三天不用去资善堂!” 资善堂就是赵孟启读书的地方,赵官家请了一大堆的名师大儒给他讲课。 送走了赵官家,想到以后得天天读书,赵孟启一肚子郁闷,这特么还怎么愉快啊? 最重要的是,这老赵太优柔了,心里明知道毒杀真相,居然只顾着捂盖子和稀泥,连各打五十大板都不做,实在靠不住。 这次撕破了脸,那娘们肯定不会善罢甘休的,以后还不知道有多少阴险毒辣的招式对付自己,自己这小命有点悬啊! 不行,得想个法子,先把这娘们干掉! 揣着心事,他开始闲逛起这座熟悉而陌生的宫殿。 随着印象的加深,他感觉与原主的记忆越来越融合了,可惜原主对世界的认知有着太多空白,或许是因为智力的原因吧。 随意走动着,那些宫女内侍见到他,全都是小心翼翼,恭敬有加的样子。 在以前可不是这样,因为他是个傻子,就身份高贵,这些人表面上尊敬,但眼神中还是会流露出笑话和鄙视,甚至还有不怀好意。 他今天的变化,特别是殴打阎贵妃那一幕,给许多人心中都留下了难以磨灭的恐惧。 虽然还有一个谢皇后,但阎贵妃才是后宫第一人,还是长辈,这位主都说打就打了,甚至喊着要弄死。 结果,官家来了,连句责怪的话都没说。 那要是自己这些做奴婢的惹到他,怕是想好好死都不能了。 赵孟启留意到这种状态,倒是觉得挺满意的。 这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