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书房里传来的女子声音,温太医大惊失色,急忙推开门闯了进去。 谁知竟看到那秦雪真站在自己的桌案前,手中握着一支笔,手背上还扶着自己儿子的手。 两个人不知在写些什么,距离近的就差交换呼吸了。 “荒唐!你二人在干什么?” 温太医的呵斥瞬间吓惊了这对野鸳鸯,手中的笔也掉落在了桌子上,将一幅刚刚写好的字瞬间涂成了污糟。 今日秦雪真依旧是女扮男装,不过此时她的头发尽数散开,看着十分浪荡,然而这在温启安的眼里却是美艳无比。 看到自家父亲来了,温启安吓得急忙后退了一步,秦雪真则是一脸茫然的望了过去。 随即十分做作的尖叫了一声,将自己的脸捂住。 “啊!” 温启安看到自己心仪的女子,披头散发样子被父亲看到,急忙脱下了外裳,盖在了她的头上。 做好这一切后,他才来到父亲的面前鞠躬请罪。 “父亲,是儿子失礼逾矩了,还请父亲不要责怪她。” 一看到秦雪真,温太医便气的不得了,不过也不好在外人面前训斥自己的儿子,于是冷声呵斥了一句。 “你给我到家祠里来!” 温启安神色挣扎,为难的看了秦雪真一眼,但也不敢违抗父亲,乖乖离开。 “来人!去秦家请人!让他们把他们家小姐带回去!” 说罢,秦太医气冲冲来到祠堂,一脚踹在温启安膝盖窝,让他跪在祖宗祠堂面前。 “你这个混账,我们温家百年清誉险些就毁在了你的手上,你可知那女子根本不是什么普通人?” “她是官家之女,前段时间还差点在后宫惹出祸患,你怎能将她带入书房中,还行如此苟且之事!” 温启安听到父亲如此斥责秦雪真,心中有些气不过,于是便替秦雪真辩驳了两句。 “父亲,秦姑娘与我在书房中只是交谈医术而已,我爱人从未行过什么苟且之事。” 温太医真是要被这个蠢儿子给气死了,抬手就给了他一个巴掌。 “你给我住口,若没有行苟且之事,你二人的手是怎么回事?她又为何披头散发?为何出现在我的书房之中?” “你读的那些圣贤书,难不成都读到了狗肚子里吗?女子散发容貌,只得由家中长辈或者未来的夫婿才得见,他如今做派,岂非是要连累了你?” 既然听了父亲这话,忍不住在心里想着,她愿意以这样的容貌在自己面前,难不成是真的对自己有意吗? “父亲,既然她愿意在儿子面前散发,那足以证明她对儿子情深意重,如今父亲既然已经撞破,那儿子便就此直说了,儿子愿娶她为妻,还请父亲允准。” 刺客温太医真是快要被气死了,要不是常年自行调理身体,这个时候是真能被气的晕过去。 “你,你,你这个混账啊!你这是被那女子下了什么迷魂汤啊!从今日起,你给我老老实实跪在家祠中,没有为父的命令,不得外出半步!” 温太医说完便起身离开了祠堂,而这时秦家人的马车也急速赶来。 秦宏得知自己的女儿,竟然跑去了一个太医家里,还披头散发与人家的公子眉目传情,顿时羞的一张老脸挂不住。 根本没脸来温太医家里接人,只得派了秦雪真的母亲石兰过来,顺便还带上了几个家丁婆子。 石兰来到温太医,家中见温太医端坐于高堂之上,整个人怒气汹汹,她一个妇道人家,被吓得连大气都不敢出。 “温太医,奴家此番前来,是来接家中不知礼数的小女,还请温太医高抬贵手,放了小女吧!” 温太医虽然官阶不如户部侍郎,但他一直都是皇帝面前的红人,所以石兰在面见他的时候刻意将自己放低了一级。 另外这么做也是希望,温太医能看在自己尊敬他的份上,不要将今天的事情外传。 温太医看到石兰以后,想着这夫人也是懂规矩守礼数的,怎么教出的女儿这般荒唐? “户部侍郎夫人无需如此多礼,老夫只是一个小小太医而已,受不得您如此大礼,只是令千金如此行事实在过于浪荡,我温家虽说不是什么名门望族,但也是世代清流人家,断然容不得他人这般玷污。” 这话说的的确够重了,石兰的脸面差点没挂住,但为了女儿她也值得想办法拼一拼。 “今日之事小女的确有错,但这样的事情总归不是一人之错吧?若将此事传扬出去,只怕温家名声也会受损,还请温太医今日高抬贵手,他日口下留情。” 这句话既有祈求也有威胁,问太医自然是不想和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