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的皇帝就是用这个解药吊着贺山崇回京都,命他私带一万精兵待成邺杀了邢王后再抓了成邺。 但他没想到一件事。 那就是成邺手里也有这个毒的解药。 毕竟这毒当初就是他从西域带回来给老皇帝的,老皇帝对贺山崇下毒的事情他心里也门清,未免老皇帝过河拆桥于手里多留了几份解药。 贺山崇知道了前因后果,那一根筋的脑子想都没想就反水了。 不过他还是进宫试探了一波。 结果皇帝不肯提前给他解药,还让他把贺云清送进宫当人质,那他当然是怒了。 至于成邺那边。 那日唐今在藏莺楼外遭遇刺杀,那射箭的箭头她拿回去一看,居然是两种金属合造的。 这种箭头可太少见了,普通人或许认不出,但见过的人一眼就认得出。 那是皇帝的偏爱。 皇帝太小心眼了。 记恨她射回去的那箭让他卧床躺了一月,也想回射她一箭,也因此给了唐今说服成邺的证据。 那天晚上,本来是皇帝命成邺围邢王府的日子。 结果成邺跟贺山崇联合带兵进了宫,直接将皇帝废了。 此时皇帝被幽禁,估计再过几天就得暴毙了。 至于下任皇帝,贺持隽不想当,估计会从贺氏宗室里挑一个出来。 贺云清想明白了,又抬起一双潋滟的眸,似笑非笑,“侯爷是怎么知道我身中寒毒的?” “在国子监藏书里翻到了那毒的介绍。”唐今随口答了一句,看着手里的书津津有味。 “哦?”贺云清意味深长地问道,“侯爷跟我父亲谈完的那一夜,是不是来过我房里?” 唐今终于从书里抬起头看了他一眼,又低头看书。 贺云清忍不住了,扑上去,“侯爷这计划,我看来看去,侯爷好像除了我身上寒毒的解药,什么都没得到,嗯?” “我问了青棠了,姜太公钓鱼——愿者上钩。嗯……侯爷这钩咬得紧吗?” “侯爷?嗯?你看着我,你说呀……” 因为选谁做新皇帝的事京中又闹了一波。 但这回怎么也干扰不到唐今跟贺云清了。 一年后唐今入朝,再一年她就坐到了工部侍郎的位置,比她曾跟贺云清说过的还要快。 然后两人就正式成婚了。 不说这消息惊掉了一堆人的下巴,但婚礼当日排场还是很大的。 贺山崇觉得自己儿子嫁出去这个说法不太好,愣是把婚礼办了两场。 先让唐今从侯府坐着红轿子过去,第二天再让贺云清从国公府坐着轿子进府。 两人另外置办了府邸住进去,如此一来还真不好说是谁嫁谁。 就是连着两天洞房夜,叫了一夜娘子又叫了一夜夫君,贺云清的喉咙跟腰都有点受不了。 再三年,坐到工部尚书之位的唐今大手一挥让贺青棠进了工部,成了大齐史上第一个女官。 贺青棠天天乐呵呵的,挖着脑子里不多但远超当下时代的化学物理知识,编书出册,将那些质疑的声音都打了回去。 贺青棠确实是个好帮手。 只要唐今给了她方法她自己就能把那些研究出来,等唐今成了尚书令的时候,她已经从化学转到生物,开始研究杂交水稻了。 贺持隽对她倒是有几分爱慕之心,一直默默跟着她。两人过了好些年,最后也修成正果了。 贺青棠婚后还继续当她的女官,又被一群人追着骂。 然后唐今把她养出来的虽然远远比不上现代,但比起之前亩产已经翻倍的粟种发了出去,然后又没人再骂了。 倒是贺云清,毒清了后跟着贺山崇上了几次战场,不知道怎么的名声就传了出去。 他下手比他爹还要狠,他是真的从骨子里透着冷漠,格外适合战场。 等他一路把西域各国推平完回京的时候,已经是好几年过去了。 唐今去接人,看见晒黑到一咧嘴只剩下牙的人扭头就走。 贺云清气得三天没让她出房门。 “当初对摇寒那个女人就爱得不得了,我黑了就嫌弃成这样?”贺云清恨恨地咬她。 唐今告饶:“我错了,你下去行不行?” 她都三天没上朝了,还不知道外面要传成什么样。 “做梦。”贺云清好像要把几年的空都在这几天里补回来,越发厉害了。 救命。 好不容易贺云清满足地走了,唐今像条咸鱼一样躺着,动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