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跟唐今喝过那酒的事说了出来。
唐今不由得也回忆了一下那天晚上的事。
所以他那天跑来找她时,才会气成那样,还一直跟她强调那酒是七皇子送的吗……
回忆完毕,唐今也不得不提醒裴令之:“七殿下最喜以言语激人,他说的话,怎能全信。”
“若是别的事我自然不信,可是那般事……”裴令之的面颊上还残留着与她欢好的红,可这会那点红又慢慢晕开在眼尾了。
确实。
裴泊之就算再喜欢用言语刺激人,一般也不会拿那种事乱说……
唐今思考了一下,“或许,七殿下只是送了酒,其中的东西是他人放的。”
大婚上献给新人的酒多少都会加些暖身催情的药,可能是礼官瞧着那酒要送给太子和太子妃,便擅自加了些东西进去。
——当然。
也可能就是七皇子故意那么说的。
以七皇子的眼力,当然看得出裴令之对她的心思。
只是这样的事情难以证明,说出去也未必有人信,他便故意刺激裴令之,以待裴令之自已露出马脚。
而裴令之也确实入了套,被气得在大婚之夜跑出宫找她。
太子在大婚之夜逃出皇宫,去寻一名臣子,这事若是闹大了,遭受他人非议都算小事。
一个不满皇帝赐婚大不敬的帽子扣上来,本就不满裴令之的皇帝,说不定能直接就废了裴令之的太子名头。
不过还好,裴令之虽入了套,但也不是真的完全昏了头,还是处理好了后续,没让人知晓他出宫的事……
唐今还在思考,便忽而觉得肩胛骨有些凉。
她抬起头,就见太子殿下的眼尾已经比方才还要更红了——目光也比方才还要更幽怨。
幽幽红唇一张,出来的话语都叫唐今后脊发凉:“你还替他说话。”
“……”
唐今欲言又止,想要狡辩。
但裴令之不等她措辞了,紧着方才的话题继续问:“那你……便是与他没有私情了?”
唐今松了口气,“是。”
裴令之唇弯,又迅速压下,“心里……也没有?”
“心里也没有。”
这下裴令之的唇角压不住了,但很快,他想着一些事,又有些不明白,“你当真对裴泊之无意?”
“臣与七殿下,唯有君臣之谊。”
这下裴令之就彻底控制不住了,“那你为何总是翻我?”
“……”唐今眨了下眼睛,差点没从他这个突然跳转的话题上反应过来,“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