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何止是这两个,这一盒子的发卡他都不喜欢。
“还是你帮我选吧。”骆弋再次建议道。
他实在不想再一不小心选到她喜欢的,然后遭受她那样眼巴巴的眼神攻击了。
他都这么说了,唐今也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虽然不舍,但唐今还是认认真真地从盒子里选出了几个好看的,只是没有那么特别的发卡。
她将选出来的那几个发卡拿给骆弋看了一眼,确认骆弋没什么意见之后,就挽起袖子准备开始帮他弄头发了。
虽然只是别几个发卡,但试问哪个小朋友,小的时候不喜欢帮自已的娃娃梳洗打扮呢?
唐今现在就十分有这种,帮骆弋这个真人大娃娃熟悉打扮一下的冲动。
进入这个副本也有好多天了,骆弋的头发一直没剪过,这会稍微有点留长了,原本眉上的碎发刘海这会儿都落到眼睛的位置了。
唐今在骆弋面前的茶几上坐下,伸手,将骆弋脸上的眼镜摘了下来。
骆弋稍微怔了一下,抬眸看了她一眼,但半晌,也还是没有说什么。
在摘下那副碍事的眼镜之后,唐今就开始动手了。
发卡一般起到别头发,和装饰头发的作用,首先,就可以先把这个挡眼睛的刘海给别上去……
唐今弯腰,稍稍靠近了骆弋一点。
骆弋移开视线,片刻,索性垂下了眸子。
微凉的指尖轻轻从额头上擦过,在肌肤上留下几分沁凉的痒意。
散落在眉眼间的碎发被撩起,丝丝缕缕似有若无的淡香悠悠传来。为了方便用手,她又靠近了一点。
一声清脆的“嘣”,第一个发卡被固定住了。
“看。”唐今拿起一旁的小镜子,递给骆弋。
骆弋看了一眼镜子里的自已,并没有什么太多的感觉。硬要说的话,就是这发卡果然很丑。
“是不是很好看?”偏偏她在旁边这样问。
“嗯。”骆弋平淡地应了一声,放下镜子,将视线转移到了她的脸上,“好……”
和那双轻弯着的浅色眸子对上的时候,骆弋的声音突然卡了一下。
脱口而出的“好看”两字,才说到一半,就莫名地没了声音。
唐今歪了下脑袋,“那,我继续帮你戴了?”
“……嗯。”
像是碰到突发情况一时半会无法立即反应的老旧机器,骆弋卡了一会,才缓慢收回视线,低低应了一声。
骆弋这奇怪的反应,不由得让唐今把脑袋换了个方向歪。
她试图从骆弋脸上看出点什么,但骆弋低垂着眸子,像是尾羽一样的长睫将他眼底的情绪尽数掩盖,展露在面上的情绪,少得有些可怜。
唐今想了一会,也还是没明白骆弋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见他也不说话,像是在等着她给别发卡一样安静,唐今也没继续想了。
她伸手,将散落在骆弋眉眼间的另一半刘海撩起。
发丝从他眼皮上擦过的时候,他闭了下眼睛,根根分明的长睫轻颤,看起来,莫名有些可怜。
唐今注意到他的反应,不由得停下了动作,“弄到眼睛了吗?”
落在他眼底的光晕似乎又轻轻颤了颤,只是都掩盖在长睫之下,唐今没能看得太清。
“……没有。”他低声答了一句。
唐今目光侧移了一下,等她再次将目光转回骆弋脸上的时候,眼里已经零星跳出了些许兴味。
从理智上来说,她不该这么做。
但从欲望上来说,她就想这么做。
因为。
真的很好玩。
唐今将手里的发卡给骆弋别上,又重新拿起了一个发卡。
……
她又靠近了一点。
骆弋的脑海中掠过了这样的一句话。
萦绕在身侧的,那点似有若无的浅淡香气,一下变得明显了很多。
香味依旧很淡,并不馥郁,温和清雅,像是停在水中的,安静的睡莲。
如同她所展露出来的性格一样。
可是。
也如她偶尔间暴露出来的一些特性一样,那点淡淡的香气在无形之中,慢条斯理地,霸占了他周围所有的空气,如同牢笼一般,将他困住。
如玉一样柔凉的指尖缓缓擦过耳畔,悠悠将发丝别起,一个简单的动作,却因为蔓延在肌肤上的痒意,而变得有些难熬。
那股凉意最终停留在了脆弱的耳边。
包裹住耳朵的清凉,引发的,却是从血液中涌动出来的细密的热。
她似乎又做了一些什么,但骆弋不太能判断了。
他一直垂着眸子,像是不去看,就可以让自已变得稍微平静一些。
可事实上,不去看,反倒让一切变得更糟了。
耳边嗡嗡作响,胸腔、心脏,不断地加速跳动。
她视线所停留的地方,她指尖所触碰的地方,都那么地让人在意。
骆弋闭上眼睛,轻轻地,在无声之间为自已叹了口气。
他不明白。
明明,已经吃过那种药了。
明明,那些会让他有这些感觉的激素,都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