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凤凌捐赠的大手笔香油钱,住持听说贵客已至,亲自迎了出来。 毕竟,这等给寺庙捐赠香油钱的大户还是很少的,一年到头,也遇不着几份,京中各大府邸的贵夫人们,大多来一次,捐个几百上千两,算是多的了,瑞安王妃那等喜爱礼佛的人,倒是捐得多,也不过这个数。 于是,住持对苏容和夜归雪十分热情。 引着二人进了山门后,便为其介绍起大佛寺的来历,说到寺中的神槐,看了二人一眼,年轻的公子姑娘模样都极好,十分般配,有意多做了一番介绍,“蔽寺的那株神槐,十分有灵性,寿龄大约一千六百余年,这是有记载的说法,老衲却觉得应该要更多。这株神槐的来历,盖因一个富家小姐和家中的马奴互相倾慕,但遭到小姐父母的反对,后来二人相约在神槐树下殉情,彼时,神槐还不能称之为神槐,只不过是寺中僧人随意栽种的槐树,大佛寺也只不过是一座普普通通的小庙,直到那二人血洒神槐树,至死不分开,从此,此树就有了灵性,成了夫妻树、姻缘树,庇佑天下有情人终成眷属。” 苏容对主持刮目相看,不愧是掌管偌大大佛寺的主持,就这业务能力真是一等一的,你来花银子,他就给你至高的服务,亲迎不说,还负责讲解,显然是想让你宾至如归,这次满意,下次还来送香油钱。 她看了夜归雪一眼,对主持故意说:“大师,这是我哥哥,您觉得我们俩去那株神槐下许愿,合适吗?” 主持:“……” 年岁过百的僧人顿时有些尴尬,“这、这个,这个贫僧就是想让施主多了解蔽寺而已,并、并没有别的意思。” 苏容“哈”地一笑,笑吟吟地道:“大师真没别的意思?” 主持连忙道:“没、真没。” 苏容故意叹气,“哎,那大师您的眼力不行啊,我刚刚开玩笑的,这不是我哥哥,他是我未婚夫呢。您口中的那株神槐,我们还是要好好去拜一拜的。” 主持:“……” 这是哪家跑出来的小娘子,怎能这般调皮捉弄人! 主持恼怒不是,不恼怒也不是,整个人顿时干巴巴的,“施、施主真会开玩笑。” 苏容哈哈大笑,“大师,对不住,我就是看伱太严肃紧张了,想让你放松点儿。我们就是来吃喝玩乐的,当然这话没有不敬神佛的意思,就是我们呢,跟京中各府邸的贵夫人们来此地一心礼佛不同,我们敬佛之心是有,但是正儿八经礼佛是不要的。所以呢,您不必这般事必躬亲,怪累得慌,除了素斋做的好一点儿外,我们别的都没要求的,随意就好。” 住持顿时懂了,也露出了笑容,双手合十,道了一声“阿弥陀佛”,“小施主好灵透的心肠,我佛慈悲,那贫僧可就不事必躬亲了。”….“不必不必。”苏容摆手,“你自去忙吧!打发个小沙弥带我们去安置就成。” 住持颔首,又笑着说了几句话,这回就简略多了,主要是吃和住,有需要找哪个和尚,以及他的禅院在哪里,有要事也可以寻他云云,说完就干脆走了。 凤凌对苏容翘起大拇指,“姐,你也太厉害了,三两句话,就把他打发走了,我也觉得这住持好唠叨啊,他若是一直这般跟着我们待为上宾的话,这可不方便的。” 苏容好笑,又瞪了他一眼,“谁让你给那么多香油钱来着,让他把我们当大户了。” 凤凌闭了嘴,他这不是良心未泯吗?打着偷偷借东西的主意,可不是要大方点儿? 住持给安排的院落,自然是上等的,跟瑞安王妃来礼佛享受一样的最高待遇。 院子很大,有很多房间,院中竟然还有小厨房,一应配置,十分齐全。 苏容出门,只带了一套应对突发状况的换洗衣裳,其余的一应所用,皆没拿,毕竟她也没想到,出门是来大佛寺,而且还要住三日。 夜归雪也没想到,他以为当天来当天回,或者这么远的大佛寺,苏容不会考虑来的,是以没做准备,所以,二人基本上算是两手空空。 不过这倒也不是问题,山下就有城镇,采买应该很方便。 苏容进了房间看了一眼,除了换洗的衣物需要自己带来外,其余的一应所用都有,只缺几件衣裳,她走出房门,对凤凌说:“让人去买衣裳,再给我买一盒膏脂擦脸。” 毕竟是快冬天了,山上风硬的刮脸,她还是很在意自己这张脸的。 夜归雪从隔壁房间出来,对苏容道:“不必让凤凌去了,我刚刚已吩咐人去了。” 苏容点头,“那行。” 凤凌凑近夜归雪,好奇地问:“夜二公子,您带了多少暗卫?好像带了不少?其中有一人的闭息功夫是不是很厉害?若不是刚刚他从您面前现身又离开,我几乎没发现他。” 暗卫们都各有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