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案好像已经不需要本人用嘴证实了。
栖冰夫人就是戚雪。
戚雪就是栖冰夫人。
总统默默又转回头来,干笑着看向身旁的戚雪,“好久不见,薄太太的风姿更胜从前,我都认不出了。”
戚雪的变化太大了。
他记忆里的戚雪还是跟挽着薄峥嵘臂弯进出的一位豪门太太,是那种非常标准的贤内助,温婉大气,事事以丈夫为尊,交流谈的也都是薄家和薄峥嵘……
但眼前的女人,受国内外无数粉丝追捧,没了任何人附在身上的标签,真有种发光到旧人不识的唏嘘感。
“您还是叫我栖冰吧,我和薄先生已经离婚,不好再戴这个头衔,影响薄先生的清誉。”
戚雪微笑着说道。
“离……离婚了?”
总统倏地又转头看向薄峥嵘。
哦。
薄峥嵘的脸色铁青,像极了一个杀人前心态扭曲的变态。
这夫妻,不是,这前夫妻俩人有故事啊。
总统一时间坐得很不自在,忍不住往后看,想把薄栖这孩子叫前面来坐,他不介意坐后面去……
薄栖坐得规矩,见他老人家回过头来,他恭敬地低了低头,然后垂眼默默玩起手机。
“……”
总统只好又转回头来,身体往戚雪那边微微靠过去,压低声音道,“好好的怎么离婚了?你们夫妻以前感情多好啊,还有薄栖,他可是个优秀的孩子,被你们培养得非常好。”
“您说的是,我这次回来就是为了孩子。”
戚雪淡淡地道。
“哦?”总统眼睛一亮,顿时有了保媒的心思,“那好啊,夫妻之间,有点误会很正常,说清楚也就好了。”
戚雪坐在那里,将一侧的头发勾到耳后,浅浅一笑,如一株淡雅的白玉兰,说话轻描淡写却字字如带血的刀——
“我这次回来是为了争阿栖的抚养权。”
“……”
这回,总统不用转头都感到身旁的杀气重重了。
他彻底噎在那里。
薄峥嵘腾地从座位上站起来,阴沉着一张脸大步离开,从戚雪面前经过前目不斜视。
戚雪也只是微笑着看向前面正在表演的乐队,没分半点关注给他。
两人好像不认识一样。
正好,又一个国家的交流团队伍入场,总统忙不迭地站起来,快走几步前去迎接,这天是一点都聊不下去了。
面对总统的热情,交流团受宠若惊。
戚雪坐在位置上回头,一双美目深深地看向端正坐着的少年。
看着看着,她的眼圈开始发红。
这是三年来,她第一次这么近距离地凝视自己的儿子。
薄栖抬眼看向她,微弯唇角,“妈,我过得很好。”
不用她问,他知道回答什么。
“……”
戚雪差点掉下泪来,朝他伸出手,薄栖把手递过去,戚雪便立刻握紧他的手,恨不得再也不放开。
母子两人没有太多聊天的空间,就有礼仪小姐过来,通知戚雪再过二十分钟轮到她表演。
“那我先去后台准备。”
戚雪依依不舍地松开儿子的手,起身往后台走去。
活动方给他们各个交流团都准备了宽敞的休息室,像栖冰夫人这个级别的还有单独的一间,她随礼仪小姐走向后台,冗长的走廊站了不少人。
最瞩目的是薄峥嵘。
他靠在长廊尽头的墙边,在吸烟区的牌子下方抽烟,青烟自他唇间吞吐而出,迷幻了那张阴着的脸。
一个身着华丽闪耀的美女站在他面前,正笑容满面地说着什么。
戚雪知道她,是个人气很高的女明星,是这次活动的主持人,郁芸飞。
第一次听到这个名字,还是旁人提醒她要多陪陪自己老公……
那个时候,她的心也被刺透过、酸涩过。
但现在想起这些往事,戚雪只觉得有些好笑,她也笑了,淡淡勾唇,收回视线转身进入自己的休息室。
休息室里准备了很多的伴手礼,茶点小吃也一应俱全。
戚雪坐到沙发上,拿出自己的工具盒打开,里边是一套她用惯的竹刀,从细到粗,什么型号的都有。
每一柄竹刀,都是她自己削的。
她拿起一柄一柄检查,忽然休息室的门把手被拧了下。新笔趣阁
大概是没想到她会不锁门,时间凝了两秒,那门才被推开。
戚雪抬起头,就对上薄峥嵘漆黑的双眼。
他站在门口,如一道古屏上泼下来的竖墨,冷肃而凌厉,青筋微跳的手从把手上松开,眸子直直扫向她,一字一字从喉咙深处挤出,“你刚刚笑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