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缝完伤口更疼了,是我没打麻醉的关系?”薄妄盯着她道。
呵呵。
缝的时候他都不哼一声,缝完喊疼了,谁信。
她见过她爸爸对妈妈的卖惨程度,对她起不了效果。
鹿之绫依旧不搭理他。
“喝个牛奶?”
薄妄靠过来把牛奶送到她面,见她小脸依然板着不为所动,不禁勾了勾唇,道,“小家长是在给我立家规?那我是不是该罚跪?”
神山的家规就是如此。
主楼罚跪,祠堂法规。
“……”鹿之绫别过脸去。
“那我跪了。”
薄妄把牛奶放到一旁,起身站到她面前,干脆利落地就要弯下一双腿跪下去。
“薄妄!”鹿之绫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他还要不要脸了,哪有老公跪老婆的。
“肯理我了?”
薄妄笑。
鹿之绫抿住唇,薄妄仗着她现在能看到一点东西,便又要下跪,鹿之绫头皮都麻了,只能屈服,“以后不准再把自己的身体不当一回事。”
“行。”薄妄痛快答应,拿起一旁的牛奶送到她面前,“喝了,还温着。”
鹿之绫接过来喝了一口,越想越郁结,小声地吐槽,“哪有人用下跪威胁人的。”
“我。”
薄妄答得理所当然,甚至有点骄傲。
鹿之绫简直听不下去,用力地瞪了他一眼。
薄妄盯着她的眼睛,哪怕只是恢复了几成的视力,她的眼神也明显变得灵动有神起来,他弯了弯唇。
“你怎么找到我的?”
闹过之后,鹿之绫才问起正事。
薄棠谋划了这样一出大戏,薄妄怎么会这么快就找到她了?
“薄棠仗着自己读过两年书,对跟踪和反跟踪非常了解,但他忘了一件事。”
薄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