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
说完,她又一个字一个字艰难地挤出唇,“请你不要一件一件都夺走,行吗?”
给她留一点念想,哪怕只是一点……
薄妄放下手中的筷子,黑眸深邃地盯着她,“鹿家已经没人了,守着这些死物没有任何意思,鹿之绫,你得看点活的。”..
看看他。
“……”
鹿之绫明白自己和他说不通,她转过头,眼睁睁地看着那几个男人推着摩托车离开,推出门,消失在她的视线里。
佛珠手串没了。
现在,摩托车也没了。
全都没了。
那些人离开后,薄妄也走了。
鹿之绫一个人静静地站在摩托车原本放置的位置上,她就这么站着,这么看着空荡荡的地方,喉头忽地涌上一丝腥甜,舌尖缠上黏腻。
她抬起手抹过嘴唇,手指染上鲜血。
荒谬。
真的是好荒谬。
……
江北的这场雪断断续续地下了一个星期,天地白茫茫的一片,银装素裹的世界。
外面的温度似乎一降再降。
可鹿之绫没什么感觉,房子里的暖气一直开始,连地都是缓的,温和如春,她穿着再单薄的裙子都没有感觉。
她光着脚将房子里的每一块地板、地砖都踩了一遍。
她坐在卧室里,看着落地玻璃外的清江一看就是一整天。
薄妄回到帝江庭的时候,鹿之绫就躺在小高台的纯白毛毯上睡觉。
她整个人蜷缩着,紧阖的双眼被白纱蒙住,小脸白净柔弱,被锁铐铐住的手放在小高台的边缘,锁链静静地躺在光可鉴人的地上。
薄妄走过去坐下,黑眸深邃地盯着她,眼底宠溺昭然。
他抬起手,小心地将她覆到脸上的黑发拨开,将白纱解下来,温热的指腹轻轻抚过她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