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花香四溢。
鹿之绫坐在秋千上仰起脸凝视他漆黑的眼,她的眸中泛着根根血丝,脆弱不堪。
“我只是想快点要个真相。”
与其一轮一轮地斗,不如她跳得高一点,让对方迫不及待地动手,更好。
“要真相不要命了?”
她不是很惜命么?
薄妄的眼中充斥着戾气。
她任由他掐着脖子,也没有挣扎。
“我不会再给对方机会往我身边人下手,我受够了。”
她看着他轻声说道,声音微微泛哑,“还有你,你不该来的,你这次表现很好,父亲不会因为我怪责于你这个亲儿子,但你现在这么帮我,会让你父亲觉得你在乎我更甚于薄家,这样你进财团的事很可能……”
话没说完,薄妄掐住她的脖子就吻了下来。
鹿之绫一呆,被迫地承受他凶狠的触碰。
他覆在她的唇上,用力地碾下去,狠狠侵进她的唇间,舌尖抵过贝齿,强势地剥夺她的呼吸空间。
鹿之绫被吻出了窒息感,不由自主地往后缩去,身下秋千椅晃动起来。
身后的花被椅角碾落,花瓣落一地。
薄妄握住她的脖子轻松将她抓回。
一抹白色在花丛间来回摇晃。
他的身影高大,完全笼罩住了她,下一刻,他抬起腿膝盖顶住椅子边绷,阻止秋千的晃动。
他含住她的唇,反复吮吻,至死方休一般。
她仰着脸,长睫如蝶翅颤动,一双眼柔弱而动人,薄妄盯着她的眼,吻得更狠。
好久,他才将握她颈的手改为抚摸,大掌贴上她的脸,略带粗粝的指腹在她白皙柔软的脸上一遍遍抚着,呼吸变得粗重,嗓音也尤为干涩,“老子用不着你考虑。”
“……”
鹿之绫看着眼前气场极强的男人,抿住了唇,沉默。
不是替他考虑,她只是无意攀扯他。
薄妄在她身边坐下来,低眸看着脚下的花瓣,抬手摸上她的脑袋,将她按下来,让她躺到自己腿上,修长的手指从她的发间穿过。
他低眸深深地盯着她,“以后做这种找死的事,得先和我说。”
“我不想让你担心。”
她枕在他的腿上小声地道。
“没担心你。”薄妄拨弄着她乌黑柔软的长发,慵懒地开口,“就是觉得你死别人手上,还不如死我手里。”
“……”
哦。
鹿之绫没再说话,就这么躺在那里,目光极淡。
已经将他扯进来了,她得想个办法重新把他送进财团核心。
……
梧桐院里的树叶子更密了些。
鹿之绫静静地站在院子里,看着眼前的大树,一个佣人走出来,看着她叹了口气,“大少奶奶,你回去吧,老太太正哄着老爷子,忙。”
“没事,我就在这里等。”
鹿之绫淡淡一笑,站在树底下没动。
闻言,佣人只好往回走去。
不到三分钟,佣人走出来,“大少奶奶,老太太请你进去。”
鹿之绫抬起脚走进去,小而温馨的客厅里,丁玉君正坐在沙发上,脸色有些凝重,看她一眼又很快别过头去。
没有搭理她的意思。
薄清林坐在一旁正喝着清凉解暑的绿豆粥,见鹿之绫进来连忙站起来,乐呵呵地走向她,“之绫,一起喝粥,玉君煮的,冰冰凉凉很好喝。”
鹿之绫转眸看向他,微笑弯眼,“爷爷,我做错了事情,不能吃。”
闻言,丁玉君回过头来看她,面色仍是不大好看,语气硬梆梆地道,“你做错了什么事?”
“我不该用舆论要胁父亲,迫使他赶走郁姨,暂停夏姨的职务,扰乱家里清静,更不该因此让薄妄惹父亲不快,错失上位的最好时机。”
鹿之绫低下头,淡淡地道。
丁玉君对她再改观,也不会纵容她把薄家闹得天翻地覆,更不会纵容她用舆论要胁,这事关薄家的颜面。
听到这话,丁玉君坐在那里难以置信地看向她,皱纹勾勒间的眼睛顿时泛红起来,“之绫,我在你眼里就是个只在乎薄家颜面的老太太吗?那这么长时间,你觉得我对你是什么?完全是在利用你?把你当成拉薄妄一把的工具?”
“……”
鹿之绫一怔,抬眸有些愕然地看向她,没想到丁玉君会是这个反应,一时有些无措。
“是,我当初是不让你把那对渣男渣女送去绳之以法,可我那不是为了薄家颜面,只是为了你们以后孩子的成长着想,孩子总是最重要的吧?”
丁玉君说着有些声音哽住,“就因为这件事,你就觉得你在薄家受了别的委屈,奶奶还是会不管不顾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