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小声唤他去找方镇岳。 几分钟后,方镇岳赶来审讯室,与刘嘉明一起审了10分钟,便脸色凝重的将王新来押去验指纹。 易家怡见探员们来来走走,忙跟着跑到鉴证科。 眼看林旺九又押着垂头丧气、脸上还沾着泪水鼻水的王新来要下楼,易家怡赶过去想拦,身后忽然传来刘嘉明的声音: “易家怡!晚上带你去买六-合-彩!你走狗屎运呢!肯定中!” 易家怡又想去拦林旺九,又想听听刘嘉明在说什么,正踟蹰摇摆,焦急的额角冒汗,刘嘉明已两步赶到她面前,摇着手里的化验单,嚣张道: “你发现那把刀,就是杀人凶器,铁锈和血型都对上了。 “而且凶器上的指纹,和王新来的指纹一致。 “刚才在审讯室,他被岳哥的气势压的抬不起头,也全招了。 “刀是你看见,人是你发现,你简直是咱们重案B组的好运女神,哈哈哈。” 凶手招了? 想去拦王新来的焦躁气噗一声散尽,易家怡双肩一松,微微靠在门框上。 走在后面正跟科学鉴证科同事交代事情的方镇岳抬起头,与易家怡对上视线。 烦闷黑脸了一整天的方警官,眉宇间的乌云终于散尽,难得眉舒目展,对她露出一个尚算温柔的笑容。 迈步走来,他低头赞她:“虽然有些莽撞,但很敏锐。” “……谢谢方警官。”易家怡忽然被夸,有些扭捏。她有个屁的敏锐性啊,抛开异能,就只剩莽撞而已。 “也很有正义感。”方镇岳带着她下楼,仿佛要安她的心般,继续道:“一会儿嘉明会带王新来再录一次口供,之后便进入拘留手续,等待庭审。张凤云也可以入土为安了。” “……”易家怡默默跟在他身后,听着他讲话,没有出声。 再次路过一楼走廊时,之前蜷坐着的死者丈夫已经站起身,显然被告知了凶手就擒的好消息。 他双手不断搓揉,眼睛直勾勾盯着前方地面,腮部不时因为咬牙而鼓起。 这位鳏夫面朝着审讯室的门,似乎在计划着如何冲进去杀死凶手复仇。 直到方镇岳和易家怡走过来的声音,打断了他的筹谋。 男人转过身,在方镇岳和易家怡身上扫过,目光最后落在易家怡脸上。 两人对视,易家怡几次以为他会开口说话。 男人那双浑浊的眼睛里,好像含着殷切,又像奔腾着洪水,咆哮翻涌,最后还是全涸在干涩的眼底。 直到擦肩而过,他也没开口。 可跟着方镇岳拐进审讯室时,她悄悄拿余光去看,却瞧见那男人正缓慢直起腰,仿佛刚刚才向她鞠了一躬般。 一步迈进审讯办公室,身后的门隔绝了她的视线,耳朵却腾起灼意,热血奔流,整颗心都不安稳起来。 … 方镇岳迈进关着王新来的3号审讯间之前,回头叮嘱易家怡:“你先回去吧,有什么事明天再说。” “嗯。”她只轻轻应了声。 方镇岳看了眼表,已经快九点了。 刚经历了这么多事儿,挨了打,还抓住了凶手,也不知道精神状况怎么样,“直接打个车回家吧。” 原本还在发呆的易家怡忽然听到‘打车’二字,瞬间回神。 贫穷令她抛开所有杂念。 香江打车贵的割肉,她哪有钱这么破费,如此想着,眼睛里便流露出来。 方镇岳看到小女警的眼神瞬间从茫然转为绝望,话哽了下,一调转变为: “算了,你住哪里?” “深水埗橡树街明德邨。” “樱桃街上面?”方镇岳回忆。 “对对。” “你坐会儿吧,待会儿我顺道送你。” “谢谢方警官……”易家怡欲言又止。 “怎么了?”方镇岳眉梢一挑,立即发觉。 “方sir,可不可以绕到碧街一下,我自行车还在那边,我明天还要用。”易家怡可怜巴巴。 方镇岳微微一怔,笑了一笑:“今天托你洪福,提早收工,你要去大屿山都没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