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起来像是那种舍己为人的人吗?” 栗栖琉生看着眼前两人相拥的场景,想起动漫里曾经十分让他牵挂的那一幕。松田阵平的声音响彻在他的脑海里,过了这么多年他也没能够忘记,还恍如昨日。 眼见两个人松开了彼此,他忍不住说:“研二,防护服。” 他很牵挂阵平,但这不代表他不会牵挂研二。 萩原研二无奈的笑了:“不会忘记的啦!” 防护服实在是太沉了,还很不方便,对大部分人来说可能区别不大,但对他这种技术顶尖的,他觉得多一分沉重都是多一分累赘,也许拆/弹的时候就差这么一点点呢? 不过防护服也只能给人留个全/尸而已,方便辨认尸/体身份,好处理安葬等后事,所以他才会不那么在意。 至于以后会不会穿是以后的,机智的研二酱打算先把今天应付过去! 萩原研二向来是联谊会的焦点,他是个帅哥,能言善道还能伸能屈——要不是他看起来是个花花公子实际上却恋爱经历为零又是个警察,想必早因为拈花惹草而吃苦头了。 他因为拥有出色的沟通能力和洞察力,所以几乎能观察到每一个细节,很容易就能发现其他人的情绪异样,理所当然的,他也很擅长伪装自己的情绪。 这一点导致即便是他幼驯染的松田阵平也看不透他笑面下的深意。 松田阵平现在已经不在意这个身上没伤的幼驯染了,当然作为队长和警部补的几位也用不着亲自去处理现场后续,更不用应对记者,所以他正扯着站在一旁的栗栖琉生往急救车的方向走。 将近一米九的大个子被扯着胳膊还略微弯下了腰,这样的场面看起来滑稽不已,可是又有几分诙谐,被扯着的那人还有些不耐烦和不解:“干什么啊?” 松田阵平轻咂一声嘴:“你说能干什么?” 松田阵平这个人,永远有一张不听话,还能把人气到昏厥的嘴。他的关心总是很别扭的,所以哪怕能够好好说话,也偏不想解释给你听,话说起来听着也像是要吵架。 栗栖琉生明白他向来是说反话的,要么就是十分直白,脱离了工作状态的他只带着微微的笑,此刻也已经撇下嘴,拉平了嘴角了:“……我不想去。” 他很想按照以往的套路回答一句,但是显然这个玩笑话并不好笑,至少在喜欢的人面前他是说不出口的。 他知道自己的身体情况,健康的和牛/犊一样,要不是世界压制,他半点事都没有。 但他上辈子的家庭以及环境让他所养成的性格和行事中有一点……固执,也可以说是逞强,非常严重的时候就是死要面子活受罪,在大事面前就是不蒸馒头争口气。 有骨气可不是什么不值得一提的优点,相反他因为这一身硬骨头很受领导赏识。啊,他忘记说了,上辈子他还是位麻药取缔官。 总而言之,他死要面子,一点也不想去急救车面前受医生和护士的白眼:你没受伤干什么占用医疗资源! 为了避免那样掉面子的社死行为,他再度坚决拒绝了松田阵平:“我身体很好。” 松田阵平眯起眼睛,气场忽然特别强:“哈?刚才晕倒两次的人有资格说这话吗?” 栗栖琉生提高声音:“我说了没事!是要打架才能证明给你看吗?!” “打就打!谁怕谁啊!”卷发青年已经在脱西装外套,扯脖子上的领带了。 没错,这两人好的时候可以好得要命,勾肩搭背的,吵起嘴来也可以暴躁得要命,要不是他们现在已经不再是警校生了,是正式的入职警官,要注意形象,按身份还关系到职场问题——一个巡查部长一个警部补,真算起来是阵平以下犯上吧——他们早就动手了。 毕竟两个脑回路非常直的人总是没什么花花肠子的,因为很熟悉了,所以能够动手解决的事情就不要憋在心里,然后天天挂念。 不过会有人制裁他们的。 内河一朗眼睛很尖,一下就注意到两人这边的事态升级,立刻超大声斥责:“你们两个想干什么!” 松田阵平:“啊?那当然是想……” 萩原研二捂住了同期过于耿直而不把门的嘴。 栗栖琉生像是什么都没发生一样安静的微笑:“什么都没有哦,只是我没有受伤所以不想去检查伤口呢。” 松田阵平横了他一眼,扒拉下幼驯染的手。 他们的上司头疼地捏了捏鼻梁,摆摆手:“你们三个,全给我去急救车那里检查一下!今天先收队下班,明天把报告给我交上来,还有一千字检讨!” 松田阵平不服气:“我只是合理范围内的担心!为什么要写检讨!” 栗栖琉生也点头:“我觉得我刚才算得上是力挽狂澜,出力很大。” 他虽然谦逊,但是对于自己的功绩,也是从不会主动往外推脱。 他们的顶头上司系长明显生气了,额角的青筋猛地一跳,他恶狠狠道:“两千字!” 刚从鬼门关走过一圈的萩原研二此刻不合时宜的想:啊,变得和警校时候一模一样了嘛。 这么想着的他连忙干笑着一左一右捂住了两位同期的嘴:“好的长官!” 嘿,这不和鬼佬那时候一样吗?! 被顺毛哄了的内河一朗怒气渐消,眼神一瞥:“你也没落下!一起给我写,明早交给我!” 说完,他这才转身走了。他摸了摸自己的头发,心中叹息。 这次的事情是真的会有一点麻烦,警察开/枪,虽然是正当的执行任务,救下了公寓里的警察们,也不算当众,但是也没有安装消/音器,即便半封锁了街区,可街区空旷,道路上也不是没有其他的车辆了。 所以就连他也要提交报告,这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