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应是学着塞外的做法,那边人吃的奶茶大多是咸口的,里面还会放炒米、奶豆腐等等,味道偏重,我们中原人头回可能吃不惯。”
伍婉娘羡慕道:“温姐姐,你还去过塞外?”
“没有,只是在书上看到的,不过我倒是想去,看看风吹草低见牛羊。”
“姐姐想来还是有机会去的,我就不行了,我爹以前常年天南地北地跑商,就因为我身体不好,从来不带我去。”
“你父亲做的什么买卖?”
温仲夏还真不知道伍家里是干什么的,只知道应当很有钱,见过伍方那小孩儿的马车,装修很是华丽。
“哦,我爹主要是做绸缎买卖的,大多卖到海外去。”
温仲夏暗暗吃惊,原来她家是做对外贸易的,那可是真正的大商人,尤其是绸缎,是出口海外最紧俏的货物之一。
伍婉娘将杯子底部的珍珠用小勺一个一个挑起来,吃得津津有味。
“你喜欢的话,我每日给你留好,你让小厮来拿便是,”温仲夏道,“这大热天的,省得你跑来跑去,万一中暑就不好了。”
伍婉娘露出喜色:“可以吗,会不会麻烦你?”
“这有什么麻烦的,你要几份提前告诉我,我都给你留着,”温仲夏笑了笑,“不过这奶茶虽好喝,但每日不能喝太多,一次摄入太多的糖,对你的低血糖病也不好。”
伍婉娘听了愈发感动,温姐姐是真心为她的身体考虑。
于是便约定每日上午给她留四份,一份给母亲,一份给弟弟,小厮会定时来取。
待到伍婉娘领着两个丫鬟离开,徐袖出来问了问情况。
得知她的家世后,徐袖也吃了一惊,没料到那日他们随手一救,救了个富家千金。
“嫂子,我觉着我们心心念念的那件事可能有机会能成。”
“嗯?”徐袖没反应过来。
温仲夏卖了个关子:“晚上咱们细说。”
徐袖好奇得紧,不过接下来到了饭点,又忙得像个陀螺似的,疑问抛到了脑后。
直到一枚椭圆的月亮高高悬在半空,她们才终于得了空闲。
房子大就是好,洗澡的地方都大了许多,温仲夏舒舒服服泡了澡,洗了头,一身的汗渍和疲惫随着水流通通被冲走了。
穿着中衣,回到院子,徐袖准备好了毛巾,替她擦拭头发。
院子中间的小桌子上摆了一盘辣炒螺蛳。
这个时节的田螺正是肥美的时候,不少人专门去河里湖里,摸了一大筐螺蛳来卖。
温仲夏馋得很,炒了一大盆,晚餐没吃完,剩下的这会儿当夜宵吃。
最先洗完澡的温孟冬已经上手了,这小家伙一开始根本不会吃,只能用最笨的方法,拿针把螺肉挑出来。
后来还是在温仲夏手把手的教导下,终于学会怎么吸螺蛳。
用筷子尖尖的一头用力顶一顶螺口,再猛地一嘬,螺肉自然就吸出来了。
比用针挑,吃着更有滋味。
螺蛳肉鲜嫩有嚼劲,吸出来的汤汁更鲜,带着丝丝辣味。
温孟冬爱不释手,一口一个,嘬得别提多起劲了。
温仲夏的头发又黑又密,垂到腰间,徐袖一点点细细擦至发尾,开口问:“夏儿,你白天说的那件事是什么?”
温仲夏就知道嫂子忍不住,侧头道:“伍婉娘的父亲不是做绸缎出口海外的买卖嘛。”
“那又如何?我们做吃食的,又不相干。”
“嫂子,他们要卖到海外,货物得从广州的口岸出去,也就是说他们有商队会去岭南。”
徐袖的手立即顿住。
去岭南?
也就说可能有机会接近宾州?
徐袖眼睛亮了,一屁股坐到温仲夏身侧,急匆匆问:“你是想让婉娘父亲的商队帮我们往宾州捎东西?”
温仲夏含笑点点头。
“不过能不能成,我也不确定,我不知道婉娘的父亲是个什么样的人,肯不肯帮我们这个忙。”
“有机会总比没机会好,”徐袖激动地有些手足无措,“那伍家姐弟俩人都挺好的,能把孩子教成这样,想来他们的父亲应当也会平易近人吧。”
“再说你还救了他女儿一次,就算还个人情帮我们一次,也不为过吧。”
温仲夏就怕嫂子太激动,将来没成,空欢喜一场,于是不得不提醒她。
“嫂子,我们最好不要抱着挟恩图报的心思,一码归一码。至于具体怎么做,咱们好好想想,万一不成功也没事,再找其他法子。”
“对,你说的对,咱们平常心。”徐袖不断安抚自己,心绪渐渐平静下来,反正等了这么久,也不差一时半会儿。
温孟冬吸着螺蛳,没想到也听懂了她们的对话,说:“阿姐,你想让老大的阿爹去找我们阿爹是不是?那我去和他说,他是老大,他会帮我的。”
温仲夏笑了:“大人的事,你们小孩儿不用掺和,你就和他好好当朋友,其他不用管。”
这件事得细细琢磨,既要了解对方的为人,也要获得人家的信任,不是随随便便上门请人家送封信那么简单。
温仲夏将头发擦至不再滴水,夏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