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云情皱起了眉头。 这阵脚…好生熟悉呀! 苏云情真的越看越觉得熟悉,有什么快要破土而出,却又在关键时刻消失! 她闭眼,认真的回忆着! 突然,有什么东西劈过脑海,苏云情眸色一深,瞬间捏紧荷包。 “我知道那日和凌国公见面的是谁了!” 马车飞奔着赶到了皇宫,苏云情提裙跳下马车,神色匆匆的往重华殿赶去。 快要到时,苏云情就看到青玄从殿内冲了出来,见到她后,面色凝重,“苏小姐,钱嬷嬷……自尽了,皇上在御书房等你们。” 苏云情瞳仁狠狠一缩! 御书房。 赤金盘龙香炉里轻烟袅袅,苏云情闻着沁人心脾的龙涎香,依旧无法压下心头的躁动。 夜幕降临,不过是初秋,武成帝居然裹上了披风。 苏云情眼眸一深。 有太监进来奉茶,武成帝拢了拢披风,将滚烫的茶盏捧在手里,“钱嬷嬷的事,你们有何看法?” “宫女自戕是大罪,臣女不觉得钱嬷嬷是自杀的。” 太监端茶的手微微一抖,很快又恢复如常,将茶放在了苏云情手边。 苏云情扫了眼,是个眼生的太监,萧长璟主动说道,“福泉公公这几日闹肚子,他也是御前伺候的。” 武成帝挑眉,“何以见得?” 苏云情沉默,武成帝会意,看了眼小太监,挥手道,“这里不需要人伺候了,下去吧。” 小太监躬身退下。 萧长璟瞥了眼他背影,潋滟的眸色忽而一深… “那日,我在凌国公孙少爷的襁褓上看到了和钱嬷嬷一样的针脚,然后又碰到了有神秘人和凌国公见面。” 苏云情神色肃穆,语气变得低沉,“钱嬷嬷的死,怕是和凌国公有关系。” “一个位列权臣,一个久居深宫,两者会有联系?” 苏云情摇摇头,“臣女也不确定,皇上,臣女想去钱嬷嬷屋子看看。” 武成帝准了她的请求。 同时,萧长璟也派了青玄去查一下钱嬷嬷的生平。 苏云情去了钱嬷嬷屋子,还是一如既往的干净明亮。 武成帝命人保留了现场,屋子中央倒着一把凳子,房梁上还有未解下的白绫,的确很像悬梁自尽的的样子。 苏云情蹲下身,看到地砖上有一截拖痕,不长,但是很深,她又看了眼凳子底部,和底部颜色重合。 这拖痕像是用力蹬掉凳子时留下的印记,但也不排除有人逼着她上吊,挣扎的时候,凳子七摇八晃,用力过猛时留下的。 苏云情更偏向第二种可能。 站起拍拍手后,苏云情环顾四周,视线再一次落在了那个上了锁的箱子上。 她走上前摸了摸那锁,而后伸手拔下发簪,三两下就撬开了锁。 里面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但是有两张纸引起了苏云情的注意。 一张微微泛黄,四周起毛发卷,另一张则还是崭新,像是近日才放进去的。 苏云情扫了眼,眸底划过一丝流光,而后折好放进怀里,起身离开了屋子。 第二日晨间,萧长璟陪着苏云情用膳。 连翘打了帘子进来,称青玄带来了消息。 青玄站在珠帘外,沉声道,“王爷,苏小姐,属下查到钱嬷嬷全名钱清兰,小时候就进宫,也一直在宫里伺候,但是属下查到中间空了一年,那一年她出宫了。” 苏云情便道,“能查到她出宫做了什么吗?” “她去了太尉府,也就是现在的国公府,但是没人知道期间发生了什么。” 青玄顿了顿,又补充道,“不过值得一提的是,钱嬷嬷消失那一年,也是凌国公庶长子出生的那一年。” 国公府只有凌贵妃一个嫡女,现在的长子是庶出,在国公夫人生下凌贵妃后伤了身子,不久便去世了,国公爷也一直没有续弦。 苏云情揉了揉胀痛的太阳穴,“那上次国公府举办满月宴的那个孩子是谁?” “是庶长子的孩子。” 苏云情沉吟半晌,将整件事情串联起来后,有点难以置信,真的…会是她想的那样么? 汝窑白玉瓷描绘兰花的碟子里,多了一只拨了壳的虾仁,“先吃饭。” 苏云情拢回思绪,吃掉了虾仁,又喝了半碗燕窝雪梨羹,并一个水晶包。 用完膳,宫女儿撤下下去,连翘沏了花茶。 苏云情将茶盏推到一边,拿出昨日那两张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