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我叫燕书函,我哥哥是燕浩,他是练气大比第一名。”
鱼采薇敛睫,她就说食人蝶作乱众人聚头的时候还看到了燕浩,却没见到他出秘境,只以为是遇险陨落了,怎么燕浩的妹妹却来嚷嚷是凤长歌杀的,难道有什么征兆?没听说两个有什么仇怨呀。
听到燕书函的话,众人难免交头接耳,讨论开来。
“怎么可能?长歌仙子怎么会杀燕浩?”
“就是,长歌仙子人美心善,不可能杀同门。”
“那也说不好,长歌仙子如此美貌,燕浩要是起了色心,对长歌仙子图谋不轨,该不该杀?”
“真有可能,燕浩也是男人,血气方刚,对长歌仙子多有倾慕,在所难免。”
燕书函听到周围的人如此看待自己的兄长,睚眦欲裂,“胡说,胡说,我哥哥才不会做那种事情,一定是长歌仙子贪图我哥哥在秘境中得到的宝物,才杀我哥哥夺宝的,一定是。”
桑离当即给顶了回去,“一派胡言,你兄长能得什么宝物,让长歌不惜违背道心去杀他夺宝?”
这话说得重了,道心关乎修士一生,是修士踏入仙途一直追求的本心,若是背驰,仙途有阻,在场的所有人都不相信,凤长歌会如此自毁前程。
燕书函哑口无言,张了张嘴,硬挺着说,“反正是她杀了我哥哥,我就要讨个说法。”
执法队长适时开口了,“你为何一口咬定是长歌仙子杀了你哥哥燕浩,你有什么证据?”
燕书函一撸袖子,亮出手腕正中的红色血线,“这就是证据,是它指引了我,长歌仙子,你敢亮出你的手腕吗?”
“牵血咒?”执法队长见多识广,一眼就断定了手腕上的血线是牵血咒,遂饶有兴趣地盯着凤长歌,看她如何应对。
牵血咒,是一种以血脉下的咒术,存在于亲人之间,起到类似魂灯的作用,一方身死,另一方就能感应得到,而且一定距离内,还能通过这份感应,找到亲人死在何人之手,不过感应时间只有一个月而已,随后血线就没有了,血咒破除。
凤长歌要伸出手,却被桑离一把抓住,“长歌,你干什么?”
从燕浩的妹妹出现到现在,凤长歌至始至终没有为自己辩解,桑离已经有了不好的预感,现在,凤长歌还要把别人指证的证据亮出来,也太实诚太傻了。
“师兄,这件事我总要面对的,你放开我。”
凤长歌用力抽回自己的手,亮出了手腕,上面和燕浩的妹妹一样,有一条红色的血线。
在风云墟,凤长歌借着考验,炼制了绵仙露的解药,幸而解了,不然就真和传承失之交臂了,出秘境的时候才发现手腕处浮现了血线,她猜到可能是一种血咒,还和燕浩有关。
此时的凤长歌,修炼时间还短,还不是经验老道的修仙者,不知道这是什么血咒,更不懂得如何解除,而进风云墟前她陷进绝危之地,穹老为救她陷入沉睡,让她无人求助,难免心境沉重,只想着回到宗门尽快找到解咒的方法,没想到这血咒还有指引的作用,刚进宗门被燕浩的家人感应到找上了门。
“你们都看到了吧,长歌仙子,你还有什么可说的?”燕书函质问道。
凤长歌放下袖子,漠然地说,“我没什么可说的,是我杀了燕浩。”
空气一下子陷入死寂,一双双眼睛呆愣地看着凤长歌,好似她说了一件匪夷所思的事。
鱼采薇也吃惊地看着凤长歌,居然如此利落地承认,还是她手里有什么对自身有利的证据?
凤长歌向前走几步,来在燕书函身前,“是我做的,我不会狡辩,但其中缘由我也要讲清楚,到时候执法堂对我有任何处置,我绝无怨言。”
“长歌仙子,你是不是有什么苦衷,才杀了燕浩?”这人一看,就是凤长歌的倾慕者。
执法队长祭出灵剑,“长歌仙子,既然你承认杀了燕浩,不管理由如何,就请执法堂走一趟吧。”
凤长歌从容而去,桑离急切切地相护,虽事不关鱼采薇,可她身为师姐,也不能置身事外,自然跟着一起。
执法堂,光线暗淡,阴森寒冷.
身处其中,就有种如坠深渊,心灰意冷之感。
鱼采薇不自在地挪了挪脚,似乎有股凉气从脚底钻进来,顺着小腿向上爬,攫取心脏的跳动。
执法堂堂主于应龙波澜不惊地看着众人,“燕书函状告凤长歌在秘境杀其兄长燕浩,凤长歌当众承认,可有此事?”
“请堂主为我兄长做主。”燕书函扑通双膝跪地,眼泪婆娑。
凤长歌拱手施礼,“于堂主,我杀燕浩也是逼不得已,请允许长歌一一道来。”
“允!”于应龙是给华辰真君面子,也是看凤长歌进执法堂既不慌也不乱,想听听她的辩解。
凤长歌再次施礼感谢,“当日在秘境,诸多弟子被吸入风云墟,这是一位风云尊者设下的传承之地,前四关设置了武斗,四关全胜,才能留下来继续。
我在第四关遇到燕浩,见是同门,就跟他说点到为止,没想到那燕浩,记恨我师父未收他为徒,将怨愤撒在我身上,给我下了绵仙露。”
“什么?燕浩狗胆包天,居然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