缺乏重点,似乎有刻意遮掩的嫌疑。”
歪打误撞地猜中了实情,那天魔表面做出一副忧心忡忡地为宗门考虑的模样,将白昙清还没来得及整理措辞汇报的、那魔教在下界布局,损毁昆仑天宫招收正道种子的飞舟的消息呈上:“并非是我想要怀疑昙清那孩子的对宗门的忠心,而是若论亲疏远近——”
“虽然我们也是看着他长大的师门长辈,但那陆琛毕竟是将他一手带大的师兄,”看着代理宗主动摇闪烁的目光,天魔进一步蛊惑道,“时间长了,会心软、对陆琛产生私心也是人之常情……”
“你是说,白昙清有叛教资敌的嫌疑?”看完那枚写有昆仑天宫情报消息的玉简,剑阁代理宗主的脸色变得难看起来。
如果真的如这位长老所说的那样,这昆仑天宫在下界遇袭的消息已经在修真界的黑市中
传开的话,身为魔教右护法的白昙清那边却没有任何消息传来就显得十分可疑了。
“也只是少许怀疑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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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他随即补充道,“不管昙清是否叛变宗门,我们不妨亲自问他一问……”
而后,图穷匕现。
“届时,宗主您也可以借此机会提出让昙清刺鲨陆琛,以此证明他对剑阁的忠心。”
“……”这话让那代理宗主愣住片刻,看向这位长老的目光带上了少许意味深长,“据传闻,那陆琛的修为可已经是半步大乘。”
而白昙清现在修为却只有合体初期。
让他从一个卧底情报人员变成刺鲨者正面对上陆琛,几l乎就是让他去送死。
“当时陆琛能够成功跨级戮师成功,没道理昙清这个师弟做不到吧?”天魔长老敛眸,一副纯良模样。
“昙清毕竟是沈宗主的弟子,还是下一届宗主的人选……”微微皱眉,代理宗主心中有些动摇,但下一秒便被那天魔的话语说得哑口无言。
“但现在的宗主是您。”那魔头缓缓说道,室内的长明灯将祂黝黑的影子映在宗主大殿的白色墙面之上,随着灯内烛火跳动的节奏扭曲得不似人形。
“想必能够亲手为沈宗主亲手报仇、清除师门败类,昙清必定也会对此甘之如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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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说动剑阁代理宗主对白昙清的处理下定决心,又包揽了与其他正道门派联合、一同下界清除魔道的带队任务,那天魔长老才施施然从宗主大殿中离开。
最后回头看了眼那座屹立在风雪之中、无比大气磅礴的宫殿,天魔发出了一声轻不可闻的嗤笑。
即便是再正派的修士,在涉及到自身的利益时便往往会晕头转向失了理智,变成一头只要一根胡萝卜便能驱使的蠢驴。
这便是人族性格中自带的劣根性。
只要是人便会有弱点,那些一心为公、甚至不惜自身性命的圣人也只会存在于虚构的话本故事之中。
正是拿捏住了这一点,祂们这些下界的天魔才能以少胜多地将这些人族修士们耍得团团转。
而只要人类的这一劣根性存在一天,诸如天机阁和那陆琛之流就永远不可能取得成功。
结束了脑海中的回想,再看向蜃景对面的白昙清,天魔的眼中甚至带上了些许怜悯。
但这一丝怜悯却也与他那看乐子的心情并不相悖。
那么,昙清师侄……
隐藏在人群之中,那天魔面上恶意的笑容愈扩愈大。
师门的清白和你那师兄的性命,你会如何选择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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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身处密室之中的白昙清背后被冷汗浸透的时候,正被诸多修士们念叨的陆琛却叫住了处于夜巡途中的宋隗舟。
“宋副教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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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那次在藏书阁中被陆琛问话后便一直对陆琛感情复杂、平日里一直躲着陆琛走的宋隗舟接住了这枚被雕琢成一只白猫模样的玉饰,一脸不解地看向红衣的魔教教主。
“是内部刻有传送阵法的炽阳暖玉。”
一直到那抹红衣飘然离去,陆琛的话语都仍然在宋隗舟的脑海中循环播放,让手持玉饰的他呆呆地愣在原地,久久忘记迈步离开。
“如果在战场上遇到了无法处理的事情或危险,就向这玉饰中输入灵力吧,”脑海中那人的声音还在回响,话语间带着少许微不可察的笑意,“届时,感知到灵力的我会立刻赶到你的身边。”
“保护好自己,”那人说,“可别在战场上死了。”
……
“……隗舟!……宋隗舟?!”
也不知道过去了多久,好友的呼唤和来自背后的大力推搡才让宋隗舟回过神来。
“喂,我方才叫你好几l声,你为何不应?”来人正是左护法勒风。
此时,他看向宋隗舟的眼神中满是古怪:“还有,你在这里拿着个玉佩傻乐什么?笑得好恶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