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过了这件事,见月书院可谓是名声大噪。 其他的书院也跟着开粥棚救济灾民,力求比见月书院做的更完善。 尤其是那些男子,自然不愿意被女子们比下去。 他们叫嚣着:“女子力气小、身子又柔弱,还是回去歇着吧。可别到时候灾民没帮上几个,自己先累倒了。把事情交给男人才能做的更好!” 书院的女学生们觉得很是可笑,明明是他们跟着学,凭什么如此大言不惭。 魏知渺对这一切乐见其成,她只嘱咐道:“我们做这些不是为了和谁比,也不是为了争口气证明什么,我们只需要尽力做好对的事情,一切保持最初的状态和想法。” 女学生们点点头,一如既往做好粥棚的救济之事。 有人问魏知渺:“先生,那他们如今才学着我们做一样的事情,存着想把我们比下去的心思,是不是可耻的?” 魏知渺轻叹一声:“君子论迹不论心,论心世上无完人。不管别人出于什么目的,但他们若是愿意帮忙救助灾民,同样是在行好事,他们也理应得到夸赞。” 女学生若有所思,不再去考虑外界的纷杂议论,专心做起自己的事情来。 她们之中,杜佩兰出身自中药世家,爹爹和祖父都在太医院任职。 从小,家中对她的教导便是要有一颗怜爱之心。 她虽然不是男子,家中对她也无甚要求,可她向来都对中药十分感兴趣。 因此,在她祖父的言传身教下,她经常就试着给人把脉看诊,到了书院以后,魏知渺也为她请了大夫全面性地教学。 如今瞧见人们可怜,另外学了些医的两个女子便帮着她,在粥棚的旁边支起义诊的摊子,免费帮着灾民看病开方子。 沈倾云叫名下的药材铺子送了一些常用的药物送了过去。 对于发热、咳嗽流涕、止血止痛这些常见病症,都可以适时提供。 杜佩兰还向魏知渺提出:“先生,我看了一天的病人,大多都是太冷导致的风寒发热、冻伤、摔伤,可不可以多熬一些中药,增强体质,疏风散寒的。” 魏知渺很快采纳了这个建议。 她们决定支起一个大锅,里面熬些中药,给那些生病的或是体弱的人们。 立马又有围观的人跳出来反对:“小丫头学点皮毛,怎么就可以帮人看病问诊,若是将来把人治死了,她担得起责吗?” “灾民们已经够可怜的,哪里有钱来看病拿药啊。” “若是本来没什么大毛病,反倒用了相克的药物加重病情,那才惨呐!” “我看书院这是故意的,就是瞧着灾民无依无靠,拿人家练手呢,反正死了残了,也无处寻个公道!” “哈哈,还能得个救人的美名,真是好算计!” 杜佩兰到底还只是个十几岁的姑娘家,听到了这些恶言,难免委屈落泪,却还是强撑着继续帮灾民看诊。 得知此事,沈倾云请了悬医阁的老大夫出来,当众检验了杜佩兰开的药方:“杜姑娘的药方并无错漏,皆是对症下药,小小年纪有此悟性,真是个学医的好苗子。” 更有灾民跳出来为她说话:“杜姑娘为我们看病根本没有收一分钱,你们这些人只长了张嘴吗,不知道用眼睛好好瞧瞧!” “就是,我娘发了高热,多亏杜姑娘的药,不然只怕都熬不过去了!” “我孩子也不像前段日子那般咳得厉害,杜姑娘医者仁心,救了我的孩子,也是救了我的命啊!” “我爹摔了腿,是杜姑娘帮他包扎的。” “只有女子才知道女子的艰难,我们好些女子来了小日子,疼的受不住,都多亏了杜姑娘每日送的姜汤热水才熬过来。” “一群人刁难一个好心的小姑娘,哪来的脸呀!” “杜姑娘别怕,我们都相信你!” 更多的人站了出来,他们都用感激和认可的目光支持着杜佩兰。 他们一路走过来,都快活不下去了,谁给了他们吃的,谁帮他们看病,心中难道不清楚吗? 杜佩兰的泪水在眼中打转,她轻声说着:“谢谢,谢谢你们。” 有小伙红了脸,挠着脑袋:“杜姑娘,是我们要谢谢你呢。你放心,有人敢来挑事,先来试试我们的拳头!” “就是就是!” 那些原本想要挑事的人被骂的尴尬无比,此刻又见到灾民们个个怒目而视,根本不敢继续留在这里。 司墨璃也让人带来了口谕:杜佩救死扶伤,不愧为杜家之女。 连带着杜御医也跟着受了夸赞,夸他教女有方。 悬医阁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