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阳爱不释手地摆弄着玉宝瓶,对着彩霞说道:“你去把我的那个玉宝瓶翻出来瞧瞧,正巧娘不是快要过生日了,送一对给她,双喜临门也算个好兆头。” 彩霞笑着应声:“奴婢现在就去。” 黄铭安慌了,他急忙开口道:“真阳,上次听娘偶然说起想买一套翡翠首饰,我想着既然送礼还是投其所好吧,要不趁着我今日空闲,现在陪你一起去外面选一套如何?” 真阳迟疑了半晌,欣赏够了黄铭安的窘迫,这才缓缓答应道:“好啊,那走吧。” 反正如此精巧的玉摆件,她本就也是不打算送的。 两人这般出了门,逛着逛着,真阳不经意般的说了句:“正巧最近天气好,库房里的东西拿出来清点清点,打理一下灰尘。” 彩霞笑得明媚极了:“放心吧夫人,我过两日就对着单子好好整理一下。” 真阳点点头,眼角瞥道一旁的黄铭安面色如土,难看极了。 她心中总算是好受了不少。 痛苦吧,憋屈吧,那就对了,做了那些个脏事,就得受罚! 两人随意挑了套一般的翡翠首饰,品质中等。黄铭安才被坑了钱,自然也不想挑选什么贵重的东西。 真阳更是不会有什么意见,哪怕黄夫人到时候不满意,那也是他儿子给他选的。 而黄铭安急匆匆地回了府,立马去问了小厮究竟把东西放到哪个当铺去了。 小厮调查了一番,这才知晓那不起眼的当铺竟然是国公府的铺子。 “废物!这点小事都做不好!”黄铭安一脚把小厮踢翻在地,脸色阴沉地说道:“去问问,把剩下的东西赎回来要多少钱。” 小厮跪在地上求饶:“大...大人......当时急着要钱,都是死当,怕是不能赎回来了。” 黄铭安也想到了这一点,脸色惨白地坐到了椅子上。 是啊,死当的钱比活当的多,他也没办法了,才会想着死当。 况且真阳的嫁妆丰厚无比,平日里放在库房中,少了个几样的根本看不出来,他才想着铤而走险的。 沈倾云,怎么又是沈倾云...... 只要挨上她就没一件好事! 此番真阳要清点嫁妆,一定会发现那个玉宝瓶的问题,到时候一查,丢了什么自然清清楚楚。 黄铭安心中焦虑不已,绮娘的事情,他尚且可以解释为中了计,想来可以在真阳那也能糊弄过去。 可若被真阳查出是谁偷的嫁妆钥匙,那可就麻烦了。 他费尽心力安放的钉子,绝不能现在被发现。 于是他只能咬牙切齿地说道:“先去问。只要当铺里东西还在,就出高价买回来!” 小厮张了张嘴,想问哪里有钱买,最终啥也没说,战战兢兢地出去了。新船说 而黄铭安担心的那人,此刻被彩霞压着跪在真阳的面前,已经是彻底慌了神,什么都招了。 她看着面前的刑具痛哭流涕:“郡主,对不起,奴婢只是,只是......” 彩霞恶狠狠地甩了她一巴掌:“只是什么?亏你还是王府出来的,竟然帮着偷郡主的嫁妆,你对得起郡主吗?千算万算,倒没有想到是你这个吃里爬外的!” 小丫鬟敏儿捂着脸哭得不能自已,黄铭安许了她姨娘之位,这才叫她动了不该有的心思。 敏儿是真阳身边的二等丫鬟,平日里乖巧老实,做事实在,彩霞便经常带着她。 她年纪小,平日里彩霞也是把她当成妹妹般的照顾,此番也是恨自己识人不清,眼都气红了。 真阳淡淡开口道:“除了此事,你还帮他做过什么?” 敏儿飞快地看了真阳一眼,眼睛胡乱瞟着,小声说道:“没有了郡主,就这一次,奴婢错了,是奴婢鬼迷心窍,求郡主饶命啊。” 一看她就没说实话,彩霞心中咯噔了一下。 看来这贱婢怕是还藏了什么秘密。 真阳也懒得理会她了,挥了挥手,就有老嬷嬷上前堵了敏儿的嘴,随即把她压在地上。 另一人按住敏儿就开始往她的十指上扎针,敏儿痛的浑身抽搐,背上都叫汗给打湿了,直到扎满了左手的五指才停了下来。 真阳又问:“现在想好怎么说了吗?” 敏儿的眼泪鼻涕糊了一脸,艰难地点点头。 嬷嬷这才把她嘴里的破布扯了出来。 “郡主......姑爷他,他还让奴婢给你喝了药粉,他说这个药粉无毒,对身体也无碍的,只是会让郡主嗜睡一些。” 真阳猛地睁大了眼,抬手一不注意就掀翻了桌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