蒹葭院内,寒风禀告了这一情况,沈倾云低头沉思起来:“你是说沈思思以沈之峰的名义将江侯夫人约了出来,还带了一个陌生的男子?” “是,小姐,不过看江侯夫人出门时的样子,应该不知道约她出来的人不是沈之峰。”寒风恭敬的说。 倚翠有些不解:“小姐,沈思思这样做是为什么呀,她完全可以直接用江夫人和沈国公爷的事情做文章吧,那个男人又是谁呢?”M.. 想起之前自己差点撞破这件丑事,她还有些心有余悸呢。 沈倾云看着倚翠,脑子中闪过一些念头。 或许沈思思也害怕直接揭穿吧。 现在她还在沈国公府,如果她公然挑破,说她已经知道了这两人的私情,没有什么切实的证据,沈之峰又是个翻脸无情的人,若是江侯夫人和沈之峰联手堵她的嘴,那她的下场可就难说了。 昨日的事情,虽然下令不许议论,但是府中也早已传遍了。 沈思思用自杀的方式来拖延时间,显然是不希望老夫人答应让她去做妾。那么她今日必然是想要拿到江侯夫人的把柄来威胁她,可是,又不是直接挑破丑事。 那个男人。 难道...... “寒玉呢,怎么最近都没有看到他?”沈倾云问道。 寒风眼中闪过一丝复杂,将头低了下去:“他跟过去探查情况了,我先回来禀告,小姐,下一步应该怎么做呢?” “你去悬医阁找连如风,问他有没有那种令人沉迷、欢喜的药物,有的话,关键时候助沈思思成事。” “是。”寒风虽然有些不解,但既然小姐下了吩咐,他照办便是了。 “小姐,你知道沈思思要做什么吗?”珍珠睁大了眼睛,满脸都写着敬佩和好奇。 “如果我猜得没错的话。”沈倾云没好气的给了她一个爆栗:“你想不到也罢,去将俪颜阁的账本拿过来,我要清点一下。” 珍珠捂着额头:“小姐,你都清点了好几次啦,你放心吧,银子跑不了。” 沈倾云瞪了珍珠一眼,珍珠眨眨眼,一溜烟跑去乖乖拿账本了。 倚翠若有所思,耳尖有些红,试探着问:“小姐,沈思思不会是想将江侯夫人与那男子......” 沈倾云笑了笑:“或许吧,晚点就知道了。” ...... 寒风这边是马不停蹄的飞身到了悬医阁,好在连如风各种稀奇古怪的药物都有,随手拿了一瓶给他。 等寒风到了那个小院子的时候,寒玉潜伏还在房顶上。 屋子上面的一块瓦被揭开了一点点,往下面望进去,就看到江侯夫人似乎是等的久了,直接在榻上歪着睡着了,而沈思思带来的那个男子,蹑手蹑脚的走了进去,浑身还带着浓浓的酒气。 “寒玉,这是怎么回事?” 寒玉眼中尽是不耐,眼前的一切都让人倒胃口,他轻声说:“茶水里应该是有迷魂药,那夫人喝了,慢慢就睡死了。” 寒风看着眼前的场景,似乎明白了沈倾云说的助沈思思成事。 底下的男子正费劲的把江侯夫人扶到床上去,寒风掀开瓦片,趁机将手中的药粉洒了进去,一股淡淡的花香味便飘散在房中。 伴随着香气愈加的浓烈,那男子也觉得浑身燥热,但是他没有什么警觉,只当是沈思思用的助情之物,顺水推舟躺倒下来。 房间里渐渐响起了不和谐的声音,寒风将瓦片盖严实,然后同寒玉一起到了院外的后面隐蔽起来。 蹲下的瞬间,寒玉的脸色有些苍白,但是却咬着牙没有出声,额头也渐渐浮起了汗珠。 寒风鼻尖微动,瞥了他一眼,又看了看他的小腿处,右腿那渗出一丝血迹。 “受伤了?”寒风小声询问。 “不是什么大事,几天就能好。”寒玉一脸的无所畏惧,想到自己攒起来的银子,嘴边滑过一抹微笑。 “那你就不怕给小姐惹来麻烦?” “不会的,我很小心的,我......以后也不会去了。” 寒风紧绷着脸,也知道自己管不住这个弟弟,不由得有些皱眉。 情之一事,究竟为何物呢? 他反正是不懂,也不想懂。 寒玉叮嘱道:“你先回蒹葭院吧,小姐那得有人保护安全,我在这边盯着就够了。” 寒风摇摇头,知道寒玉不会让沈倾云察觉到他受伤的事情,叹了口气,身影瞬间消失了。 寒玉这么一等,就一直等到了下午。 院子内传出一声女子凄厉的尖叫声,紧接着便是喊骂声,看来是江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