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安的这个态度显然让一直忙活的陈嬷嬷也有些泄气了,她皱了皱眉,不好再劝。从她心底来说,觉得福安年纪也大了,若是这次错过了,以后怕是想找个好的,也来不及了。 韩氏也有些不耐,但不好勉强。 沈倾云笑道:“哪有见一面就定终身的呢,嬷嬷你们太急了些,或许福安姐姐多接触一阵子了,就改变心意了呢。” 福安跪在地上,没有接话。 在她的心里,王忠再好,也是个奴才,怎么比得上国公爷呢。 韩氏揉了揉额头,叹了口气:“先这般吧,我有些累了。” 陈嬷嬷扶着韩氏去休息了,沈倾云也回了蒹葭院。 刚回来,珍珠就一脸神秘偷偷摸摸地凑过来:“小姐,寒玉回来了。” “哦?”沈倾云挑挑眉,心想来得可真是时候呀:“那他在哪?” 珍珠往四周看了看,小脸皱得像苦瓜:“我也不知道,小姐,他刚才突然出现,又突然消失了,我找了他好半晌也没发现他藏哪了。哦,对了,他给小姐留下了一个哨子。” 沈倾云被她这样有些逗笑了,不过还是拿起那个哨子仔细地看了看,那是一个玉做的口哨,质地一般,看不出有什么特别的。 沈倾云让珍珠把房门看守好,吹了吹这个玉哨子,却没什么响声。 可没一会,寒玉就跪在了她的面前。 沈倾云强压住自己想要惊呼的样子,这神出鬼没的,太唬人了吧,冷静下来问道:“你哥哥呢?” 寒玉恭敬地回答:“哥哥还在养伤,奴才先过来保护小姐。” 沈倾云摆摆手:“别奴才了,就称我吧。你刚刚躲在哪里了,怎么完全找不到你?” 闻言,寒玉的嘴角有一丝笑意:“回小姐,我刚刚不在外面,但小姐的玉哨与我身上玉佩有特殊的感应,因此我马上赶过来了。” “原来是这样。”沈倾云又看了看手中的玉哨,还是忍不住问:“那你平时都会藏在哪?” “树上、草丛里、房梁、屋顶之类的。” “这样啊......嗯......寒玉。” “小姐请吩咐。” “不准偷看我洗澡换衣服。” 。。。。。。 “小姐请放心!”寒玉抱拳低下头,露出的耳朵和脖子却都红得彻底。 沈倾云也觉得自己有些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尴尬地轻咳了两声,转移了话题:“你来得正好,我晚上有事情吩咐你去做。” 一阵交谈后,寒玉又消失了,不知道躲在了哪里。 沈倾云好奇地到处看了看,没发现。 窗外,寒玉默默地看着她。今日她穿着淡粉色的纱衣,里面白色的裙摆上绣着金线芍药花,头戴着簪花翡翠步摇,随着她的走动,拂过嫩白的脖颈,那双澄澈的眼眸里,都是好奇和不可置信。 他这么看着,唇边带着他自己都没有发觉的笑意。 沈倾云找了一会也就放弃了,心想有武功可真好,可惜自己是来不及学的。. 她找了一根红绳,将这个哨子挂在了自己手上,藏到了衣服的最里面遮盖起来。 夜渐渐深了,东院小屋子的烛火点了起来。 暖玉阁那边,福安也静悄悄地从院子里溜了出来。 她一路小心翼翼地避着走,直到看见那亮着烛火的小屋,面上一喜,正欲上前敲门,脖子一痛就失去了知觉,晕了过去。 屋子里的人似乎听到了什么动静,过了一会儿才谨慎地打开了房门,轻声问:“谁。” 但是寂静的夜里没有任何声响回应他。 于是他皱着眉走出房间,烛光映照在那成熟但仍旧透着俊逸的脸上,正是沈之峰。 奇怪了,今天福安怎么还没有来呢? 他关上门,等的有些不耐烦了,干脆靠着床上小憩起来。 突然,一声凄厉的女子尖叫划破了夜空,国公府夜里的侍卫急忙往声音处赶去,却是从马房那边发出来的。 除了女子的尖叫声,还有男子的质问和粗笑,伴随着一两声喘息,在夜里显得格外的刺耳。侍卫们皱着眉头,推开房间。 就见一个女子满脸通红,脸上都是泪水,表情痛苦。 她身上的衣服已经被扯开了,胸前一片洁白,衣裙已然十分地凌乱。 而此刻,还正以暧昧的姿态,坐在男子的身上。 那男人脸上极有兴奋,又有迷惑,但手仍旧不停得抓揉的动作却没有停下。 这幅淫糜的场景委实惊呆了众人,可那些侍卫却也没有关上门,而是愣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