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然后伏在草地里。往往这般过去两分钟,便会有南宋骑兵游哨呼啸而过。 他的目力不可能如此锐利,也就是说,这个人耳力绝对异常敏锐,连千米外的马蹄声都能听到。 南宋的重重明哨暗哨,竟是被他以匪夷所思的速度接连避过去。 不,有的应该说是直接杀过去。 他偶尔也被潜藏在各处的暗哨发现,但还不等那些暗哨呼喊放箭,他的身形便掠过数米,手中短剑如臂指使,接连将那些暗哨刺死在地。往往以三五人扎堆的暗哨,竟是在他手中连放信号弹的机会都没有。 这是个高手,而且是个顶尖级别的高手。 只不多时,他的身影便出现在离南宋军营不过数百米外的山丘上。 他的旁边是数具南宋暗哨的尸体,都是被一剑封喉,没有活口。 夜风依旧呼啸,从黄草大道中呼呼而过。 山丘上没膝高的黄草也被吹得齐齐往北侧倾倒,这人的脑袋露出来,双眼极为冷厉,盯着南宋军营。 只是过不多时,他的眼中却是稍稍露出疑惑来。 从篝火堆的数量,他并没能判断出南宋大军的帅营在哪里。 这种情况于他是罕见的。 元朝和南宋征战多年,他已不知道刺杀过多少回南宋统帅,但鲜少遇到判断不出宋军帅营所在的情况。 如此过去十余分钟,他忽地扒开旁边南宋暗哨的尸体,将尸体怀中的信号弹掏了出来。然后又从自己怀中掏出火折子,吹几口气,火折子尖端便冒出红润的火星来。 一颗拖曳这艳红色尾巴的信号弹带着尖锐破空声直冲高空,然后在夜色中炸响开来,光芒炫目。 这人躬身身子极速在黄草中穿行,瞬息间已是跑出许远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