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侍从打开了墨箱的盒子,一道光芒从里面闪出,摆放得整整齐齐的银元便呈现在了众人的眼中。 “哇!这么多的银子!” 躲在楼上正往下看的小五张大了嘴巴。 沐南汐虽是出身于名门,但家中有关于金钱之事基本上都轮不到她来操心,所以在看到这么多的银元的时候,瞳孔还是如同地震一般颤动了好一阵子。 “这里是百两银元,都是用于为沙弥大师谢罪的。信女昨日有所冒犯,实在是羞愧不已,请沙弥大师定当收下,原谅信女的冒昧!” 知县夫人从侍从的手中接过箱子,放在了司徒倾墨的面前。那墨盒分量之重,令夫人托起盒子的双手都在微微地打颤。 司徒倾墨并未作声,只是托着脸颊,上挑的眼角流露出了一丝令沐南汐感到危险的意味。 “王爷,这钱收不得!” 沐南汐趁着众人的目光都聚集在银元和司徒倾墨的身上,连忙给司徒倾墨偷偷地打手语。 知县府的事情并不算棘手,沐南汐甚至没有怎么动用灵力便解决了。 若是收下了这笔银元,那不知道要惹出什么样的因果来! 所以沐南汐十分紧张地看着司徒倾墨的反应。 本以为他会直接拒绝,没想到他却沉默了起来,那幽深的眸子盯着银元,仿佛在心中盘算着什么。 良久,司徒倾墨方才对着一旁的林君止挥了挥手,示意他过来。 “既然知县夫人您诚心诚意,那么在下便也不再推脱了。” 说着,林君止便在司徒倾墨的示意下将满箱的银元从知县夫人的手中接了过来。 瞬间,大堂之内的众人表情都精彩了起来。 林君止为这笔大数目感到些许震惊,知县夫人为司徒倾墨愿意收下而大松了一口气,而沐南汐则是瞪大了双眼,在无人注意的角落紧紧地捏着自己的拳头。 司徒倾墨这是在干什么?怎么自作主张地就收下来了? “哎!他是不是没有考虑到收多了银元以后,会影响到因果?” 沐南汐心中想着,忍不住侧头盯着司徒倾墨。 然而司徒倾墨却是什么表情也没有,只是淡淡地朝着知县夫人点了点头。 “谢过沙弥大师!” 知县夫人喜出望外地低下了头。 “在下今日收夫人的银元,并非白收。虽然吾之童女解决了烦扰夫人多日之事,但这种程度对于我们行道之人而言,确实只是一桩小事。” 说着,司徒倾墨轻轻地抓住了沐南汐的手臂,在为知县夫人解释的同时,轻轻地在沐南汐的手背写下了几个字。 “莫慌,我自有分寸。” 沐南汐感受着这行字,便也不再多想,只听着司徒倾墨接着说下去。 “但是——” 司徒倾墨重重地将声音提起,令知县夫人瞬间打起了精神。 “镇中一事,方才是我们要关注的重点。” “夫人,既然到了如此地步,你也应该将镇中一事如实地与我们道清了。吾等来到这里,关注的重点便是镇上的邪魅,而在下刚刚所收下你的银元,也不是为了知县府之事,而是为了接下来的镇上之事。” 司徒倾墨紧紧地盯着知县夫人的眸子,压低了音量:“这镇上之事的含金量,确实是抵得上夫人所给予我们的报酬。” 知县夫人吞了一口唾沫,乖乖地点了点头。 “行,那信女也不再隐瞒,便把镇中之事如实地告诉诸位大师吧。” 听着知县夫人的话,沐南汐在一旁悄悄地松了一口气。 原来司徒倾墨收下银元,是为了婴灵一事。 确实,婴灵一事十分难缠,知县夫人所给的这些银元,应该能够将所有法术材料的费用全部补齐了。 在解决婴灵一事上,确实如同司徒倾墨所说,收这些银元完全够格。 “事实上,这半年以来,镇上便不停地在发生诡异之事。先是总有人听见家中孩童夜啼,再是有窃贼在偷窃之时看见了诸多孩童往一个方向走的异象,在被官府捉住之后,他将这些事情尽数告知官府,但可惜当时并没有人愿意相信他的话。” “老爷们,那座房子里面真的有一个鬼娃,在召唤着全村的孩童啊!我看到了,但是我太害怕了,便昏倒在了房外,才被老爷们抓到的!” 窃贼歇斯底里地朝着知县喊道。 但知县并没有把这窃贼所说的话当真,只是在升堂之后,将这盗贼的口供当做是笑料讲在了饭席之